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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沈砚之未动，只分了个眼神去。

小婢女上前递茶，沈砚之觉得她眼熟，又注意到她脸红肿，低垂的眼中还带泪。

好像是云舒之前培养的新奴婢。

分明眉目神态都不像，却让他幻视初入侯府的云舒，没干好事被惩罚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沈砚之手指点点桌面，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脸又是怎么了？”

小婢女慌张跪下了：“奴婢雪霁，有劳世子爷挂心，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雪霁，倒是好名字。2

沈砚之挑挑眉，已有不耐：“说。”

雪霁身形一颤：“是、是梅香姐姐打的，但都怪奴婢办事不利，这才被教训了。”

沈砚之轻嗤一声：“你倒是好心肠。”

梅香，他想了一下，是齐婉兮塞过来的人。

初一晚上的事，说云舒走了，没人贴身照顾他，就塞了个梅香过来。

沈砚之垂眼，神情不明，心中暗嗤：齐婉兮这个世子妃，后宅的手段也学了不少。

这齐家文臣、皇上指婚，怎么想怎么都有监视目的。

见雪霁还跪着，沈砚之说：“起来。”

雪霁颤颤巍巍地起来了，仍低眼垂眉，目不敢视。

沈砚之不由得想自己在云舒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了，怎么都教出些战战兢兢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