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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说“当然记得，这才几分钟啊？”但席元元真的去回想约瑟夫的样子，却只记得他的金色头发，还有苍白的肤色，应该是长得不错吧？可是想要记起鼻子眼睛长什么样，却完全没印象……席元元愣住：“竟然不记得，还真是奇怪……”席元元低头，道：“乌云，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是非人类啊？或者有非人类的手段？”

“他是不是非人类我不知道。”乌云抱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比席元元还要苦恼，道：“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他的精神力比我还强，更别说与你这样的人类相比了。他……如果想让你忘了什么是非常容易的事。”

席元元想了想道：“那，如果他想要让我说出什么秘密，岂不也不很容易的事？”

乌云一愣，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席元元没理他的问题，直接道：“你回答完了我再告诉你。”

“呃……虽然这样做的精神损耗比让你忘记什么难一些，但以他的精神力强度也并不算什么。”

听到这里席元元就完全不理解了，为什么约瑟夫还要用乌云来威胁自己这么麻烦呢？正疑惑间，就听乌云继续说道：“不过，这是不被允许的。”

“什么？被允许？被谁允许？”席元元一头雾水。

“裁决所。”乌云道：“非人类世界有一个裁决所，对非人类对于人类的作为有很多限制。比如你刚才所说的行为，就是不被允许的条例其中的一条：不能通过强制手段获得普通人类脑中的信息。”

听乌云把另一个与自己认知的这个世界交融在一起，却很难查觉的世界的一些规则之后，席元元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某种低等生物，比如蟑螂，比如老鼠之类的，随手会被人拍死的类型。

心底囧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电影《骇客帝国》，顿了顿，在心底对自己说：“既然当不了尼奥，就好好地在营养液中生存吧，不要想什么真相不真相的，跟咱没关系。”

“喂，发什么呆呢？”乌云把话说完，见席元元两眼发直，赶紧冲过去，咬了她一口，直到她把视线转过来，才大声喊了这么一句。

“我活了十几二十年，从未遇过这种事。可见……我也不是什么灵异体质。那个什么约瑟夫找上我，肯定也不是因为我是我，而是因为我有你。乌云……”席元元声音低了下来，一把把乌云握在手中，不让他挣扎，道：“说吧，乌云，把你的来历告诉我。我不想一团云里雾里的被这些非人类算计。”

乌云扭呀扭，怎奈席元元握得太紧，手撑在她的掌缘也把自己拔不出来。最后索性也不拔了，很郁闷地撅起了嘴，瞪着席元元，不开心地道：“士可杀不可辱！”

“诶？”席元元差点喷笑出来，这么一个小家伙还“士”咧，手上的劲松了松，让他舒服地躺在手心里，抱着自己的手指当枕头，才道：“这样可以说了吧？”

本来，乌云一付还在生气的样子，把头埋在席元元的手指枕头里，一听席元元的话，笑容一下扬起来，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席元元，又赶紧低下头，故意有气无力地说道：“唔……我没力气……”

听他声音软绵绵的，哪里是没力气？根本就是在撒娇！这小子，好象被自己越掼越坏了呢？席元元挑了挑眉，虽然面色不变，但眼睛却是满是笑意。把声速放慢，凑近乌云跟前道：“那……乌云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呢？”

离乌云很近，呵的气抚在整个乌云的身上。热热地，一呼一吸，让乌云轻颤，头垂得更低了，扭了半天，就不看席元元，好一会儿，在席元元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他却突然翻过身去，把脸埋在手指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道：“元元，你是坏蛋！”

“哈哈哈哈～”席元元第一次笑出了声，连刚才一直担心的安全问题都忘在了脑后。笑得停了下来，乌云却还是不理自己。席元元看着乌云的屁股翘在眼前，好奇地手指尖上前，轻轻地想撩开他的衣服。很好奇呢，谁叫他一变身就连衣服一起出现呢？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衣服，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个身体呢？

刚撩一条缝，还没看清楚，只觉得似乎……好象……可能……有一段腰上的肌肤露出来了一下，乌云就猛地跳了起来，防贼似地捂住自己衣服的后襟，转过来脸红红地瞪着席元元，道：“你，你，你……你干什么？！”

“哦，就是想看看你的身体长什么样。”席元元面不改色，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答道。心中还在暗自回想，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腰呢？

“这，这，这……”乌云脸上的表情很难描述，似怒似喜，似嗔似怨，嘴上结结巴巴地反驳道：“这是不，不允许的！”

“为什么不允许？”席元元索性就把乌云重新握起来，端到自己眼前来，道：“我的裸体你都看过了，平等交换，你的我也要看。”说着，就要去拉乌云身前那个小小小小的拉链。

乌云一阵狂扭，试图在躲开席元元恶毒的两个指头，一边大叫道：“我，我哪有看到你的什么裸体？！从来没见过！你不要胡说！”

“怎么没有？”席元元此时已经完全就是逗着他玩的心思，虽然指尖拈住了那个小小的拉链头，却也任由乌云抱着自己的手阻止自己，并不真的不管不顾地往下拉，而是与他僵持着，看他又羞又怒的脸，还真是让人开心哪。席元元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嘴上还冷静地说着：“没变形之前，你总跟我一起洗澡来着。刚变形那会儿，要不是我挡着你，你还打算跟我一起上厕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