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什么是死人?
只有三四岁的我根本不懂。只是看着这张奇怪的脸我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呵!”
黑衣老人突然大喝一声,她的头巾不知何时不见了,两条扎眼的短麻花辫如刷子一般挂在她脑袋两侧。
她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念着更加听不懂的话语,随后她伸手从木桶里抓了几把糯米——挑糯米的人早已放下了担子,那一般成年人都需要弯腰才能捞到东西的木桶,对黑衣老人来说,高度竟然刚好。
老人每抓一把糯米,就往棺材中撒一把,糯米打在那张青白脸,呈散射状粘附——是的,它们被粘住了,直到棺材盖上,那些落在其中的糯米都纹丝不动。
大家似乎非常有默契,不用商量似的,重新抬起了棺材。老人的头巾也不知什么时候复原了,重新出现在头顶,只是麻花辫依然呈八字朝地面扎开。她闭着眼睛把铁碗硬塞给我,示意我撒糯米。
我接过了碗,试探着撒了一把,队伍开始前行,老人走在棺材的另一侧,与我刚好齐平。我看见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陶碗,褐色的,像我家大水缸的质地。她也在撒米。
我碗里的糯米没有多少了,我总疑心它不够用了,但它仿佛如何都用不尽一样,一直撒到队伍停下都还有。
队伍停在了山顶山,我们所在的那条山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往旁边看去,正是一处悬崖。我们这儿有许多石山,这悬崖下,也有横生裸露的岩石,只是山上山下,草木丛生,没有荒草的地方,也多被泥土覆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地形。
棺材放下之后,几个穿麻布衣的汉子,用力拖着它,往悬崖边走去。又来了几个人,把绳子绑在黑漆漆的棺木上,天色愈发阴沉,山风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影影绰绰的枞树把人也掩映了,队伍后面的人我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抬棺的人叫喊着把棺材吊了起来,有人顺着悬崖伸出的几块石头,下到了悬崖中间那几块大岩石上,我趴在悬崖边上往下看,他们在大石头那进进出出的,似乎是有个岩洞?
队伍后面的人上来了一些,拿着纸钱、黄香、大红蜡烛,两根特大号的红蜡烛就插在了洞口,黑棺材和麻绳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然后“砰!”地落在了大石头上。等在洞口的人往里推棺材,还有人不断地拿东西进去,有碗和木桶装着的糯米,还有一些肉——是“走油菜”,我们这里的一种特殊扣肉,猪皮金黄,雪白的肥肉上沾着汤汁,浅棕色的瘦肉散发着五香的味道,不要吃太肥的,也不要吃太瘦的,肥瘦相间的最好,最送饭。通常会搭配香芋一起做,香芋非常粉糯,由于沾了油,吃起来也不噎喉咙。是吃席常用菜。
拿菜的人见我眼巴巴地盯着肉,笑了起来,一把抄起我,把我拎到了悬崖中间的石台上,好几个穿麻布衣服的在这里吃饭,上山之前我们才吃过午饭,我现在不是很饿,只是单纯的馋。
拎我下来的人冲我一笑,摇了摇手里的肉,意思是问我吃不吃?
我眼睛大亮,正要点头,上面突然传来了牤牤的喊声:“远狗!远狗!”
十分急促。
我怕牤牤担心,也顾不上吃肉了,手忙脚乱地开始爬坡,好在那时候虽然年纪小,见天地在山里跑,手脚并用很快爬了上去,顺着喊声一气儿地爬上去,又跑了一段距离,才看见牤牤。
她本来一脸焦急,看见我就松了口气,埋怨道:“你跑哪去了?”
随后又掏出帕子给我擦汗,分给我两张全新的帕子——一张浅粉色,一张浅蓝色,有着元大都农村传统的粗糙感和大纤维。
牤牤笑着跟我说发新帕子这家大方,牵起我的手带我回家。
此时山路上静悄悄的,如果我们回头的话,就会发现,山上一个人都没有,刚才一大堆送葬的人,一个也找不见了。甚至棺材落地压出的痕迹,也决然无影无踪。
阴沉的老天终于憋不住了,黑云刺啦一下被雷电撕裂,大雨“哗哗”地顺着裂缝泼下,牤牤抱起我跑回了屋。
进屋之后,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被雨迷蒙了,像是云朵落在了地上,三米之外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坐在屋门口,连柿子树都看不清了,只剩几处树干的黑影轮廓。
一个披蓑衣戴斗笠的人从雨中走来,嘴里发出抱怨的声音:“什么鬼天气!”
“你回来啦?”正在屋里择菜的牤牤跟他大声招呼,随即又说:“我看远狗有点发烧,你先进屋,我去烧点水给她喝。”
我跟着牤牤走到厨房,牤牤用枞毛引火,又加了柴进去,炉子上架着外头全是黑灰的铁水壶,牤牤吩咐我在这儿烤火,又从老旧的木厨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草药——具体的我也认不全,只知道这回熬的是“麻拐草”——又称“青蛙草”“雪里青”,几片叶子从根部伸出,呈散射状往四周匍匐,叶子梗纤细,叶片深绿光滑,植株中心有一两根青色枝茎朝天伸出,顶端密布着浅绿小花苞,像玉米一样结抱成团。
传说用麻拐草煮水,喝下,有退烧的功效。
退不退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水凉得发苦,喝完之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睡着睡着,惊雷划过窗前,老式的玻璃窗已经被雨势打的发白,看不清外面一点儿景。只偶尔有闪电白光划过其中。
隐隐约约的,我听见斗笠人和牤牤在说话,说是要找“同霉素”给我吃。但是有同霉素卖的地方在帮子昂,那里平常走着是不远,现在雨势这么大,怎么去呢?
窗外黑透之后,屋里亮起灯来,我记得牤牤说,这是新换的大灯泡(老式白炽灯),足有100瓦。
牤牤喂我吃了同霉素,又给我喝了几口水。同霉素倒是不像药,像是某种树枝被截断成药片大小,且含有一种奇怪的甜味。
吃完同霉素我想起来了,戴斗笠的人,我要叫他“公公”。
喜欢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道祖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道祖
鹿言原本是快穿局无CP部的王牌任务者,后来被恋爱部挖了过去。自那以后,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单身至上的鹿言无语凝噎地望着任务世界的恋爱脑癫公颠婆。霸总男主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小白花女主我虽然穷,但也是有尊严的。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古早风流王爷原来你才是我的天下,是谁都无法...
热推玄学大师是学霸...
简介关于网聊小甜妹竟是冰山傲娇校花学姐无系统无重生,高甜日常恋爱文。大一新生视频博主黎星墨表白失败后,放下苦恋十年的绝美青梅萧雪柔,住进了大学附近的合租公寓。当晚,在高铁站偶遇的冰山校花学姐,穿着碎花小裙子,提着行李箱,一脸高冷地敲开了他的公寓房门。多年后。登上网站热门榜的顶流博主星辰墨染,和top畅销书网络小说家初夏冰颜携手站上烟花璀璨的跨年文化展,在聚光灯下浪漫亲吻。台下,实习生萧雪柔看着黎星墨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少年脸庞,潸然泪下,悔恨得泣不成声。如果当年,她没有那么任性,没有亲手把他推开,结局,又会不会不一样呢...
简介关于小叔有隐疾,得治阮软家破人亡时,江屿川牵起她的手,接管了阮家的所有。从此,她的缠,她的痴,她的嚣张与跋扈都由男人照单全收。后来,阮软窝在男人怀里,眼角含泪,以死相逼,小叔叔,放我走。男人俯身咬住她的唇,不容置喙的口吻,不可能。起初,只有江屿川知道怎么让阮软活下去,后来也是他教会她,什么是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沈轻雨穿到了八十年代了,刚来就要生娃,还一胎生三个。接生的还是情敌。沈轻雨天要亡我!好不容易生下三个崽子,结果婆家瞧不上眼,情敌虎视眈眈,半路还杀出个原主的白月光。沈轻雨亡我之心不死是吧?婆家瞧不上眼,踹了!情敌捣乱,灭了!白月光贼心不死,连踹带灭!带着三个小崽子搞事业才是她大女主应该干的事情。岂不想,那个以前天天想离婚的丈夫变成了醋精,走哪儿跟哪儿,到处宣誓主权。沈轻雨重生八零,一胎三宝撩军夫...
无缘无故地被死亡。宁红则突然被一个随身系统绑定,让他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之中,拯救那一个又一个无辜惨死的炮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快穿之炮灰他哥哥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