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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季羡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唇不断开合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

女儿已经不耐烦了，摆手道：“行了爸，我得回家了，就不和你说了。”

说着，她就走了。

季羡想拦也没拦住，门一方，他站在正中央像个雕塑一样。

半响，他才缓缓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一直面无表情的方晓旖。

后知后觉，心脏传来了钝痛的痛楚。

他坐回了原来的位子，直直盯着方晓旖的侧颜，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你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真的很混蛋，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好。”

季羡说了许多，但眼前的方晓旖却是毫无反应，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渐渐红了眼眶。

从小到大，季羡从未哭过，但看见这样的方晓旖，他却控制不住的心酸。

他缓缓牵起方晓旖的手，发现她的手中全是茧子。

这是常年家务的双手。

粗糙、暗沉、没有光泽。

光是摸着这双手，季羡就知道她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