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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我害怕陆冬南醒了，孙念屿就不要我了。

走到病房外，我就听见里面孙念屿温柔的声音：“冬南，不要急，慢慢说话。”

透过玻璃窗看去，他正拿着浸湿的棉棒给陆冬南擦拭着嘴唇。

这般温情的场面从未发生在我们二人之间。

我苦笑了一下，敲门后走进。

看到我进来，陆冬南说：“锦言，我醒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害怕我把你当年怎么害我变成植物人的事告诉阿淮吗？”

我不明所以：“五年前开车的是你，撞向护栏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冬南语气讶然：“要不是你抢方向盘，我怎么会撞车？”

我抿抿唇，平静道：“那是因为你当时发了疯说要和我同归于尽。”

陆冬南楚楚可怜看向孙念屿：“阿淮，如果是我，我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吗？”

孙念屿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最后停在陆冬南脸上。

他安慰道：“冬南，你才刚醒，不要激动。”

继而看向我，有些责备：“你没有安全意识吗？抢方向盘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做？”

我被冷冽的目光看得一怔。

五年前，陆冬南真的要带我冲进海里，情急之下，我才会抢方向盘自救。

握紧了手心，我看向他：“你觉得是我的错？”

孙念屿蹙眉：“你害得亲姐姐做了五年植物人，至少你应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