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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一举用束身索绑住了他们二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别吵着封华。”
此话一出,双方都瞬间安静了,宴卿被单重华摁在怀里,张寒策则是被绑在一边,两人都恨极了对方,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
单重华感受到宴卿气到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头,轻声说道:“先去看看叶封华。”
宴卿这才平静了一些,身上还束着绳索,被单重华扶到了冰棺旁。
哪怕叶封华还在沉睡之中,张伯和张寒策也坚持每天给他换衣服,今天是一身洁白的长袍,胸口绣着淡黄的祥云,云边用细细的银线织就,在冰棺里看起来熠熠生辉。
若是在阳光下,会更好看。
宴卿一看就红了眼睛,尤其是叶封华脖子上落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疤,一想到叶封华是因为他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宴卿就痛恨自己。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却见叶封华的脚上有很严重的青紫和出血,一看就是曾经伤得很严重。
“他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宴卿不可置信来到了棺尾,伤的最严重的是脚背,一般情况,怎么会伤到这个地方?
想罢,宴卿不信任地看向了张寒策,莫不是这个张寒策偷偷伤人!
张寒策撇过眼,不屑于解释,何况他也不知道叶封华是怎么弄伤的自己。
张伯也一脸懵,他当时也看见了这个伤势,也觉得奇怪极了,但没有询问张寒策。
“封华前段时间的恢复能力就很差了,这个伤势应该存在很久,是冰棺把他的旧伤全部逼出来,算是一种疗养方式。”
张伯解释完,宴卿还是将视线落到了张寒策身上,质问道:“是不是你之前欺负他了?!”
张寒策真恨不得翻个白眼,“我不知道,这是很久之前的伤,之前更严重一些,我给他上药,问他他也不说是谁干的。”
“什么时候的事?”
宴卿连连追问,张寒策耐着性子解释道:“他去医院看过你之后,就有了。”
此话一说,宴卿明显感觉自己身后有一阵风过,一转眼,只见单重华光退到了离宴卿几米远的地方,虚头巴脑地说:“呃.......好、好像是我......我……我打不过他,就踩了他的脚......”
“你!”
宴卿低头一看,这伤得这么可怕,居然是单重华这个家伙干的,气得只想揍他,却因为被束缚了双手,只能拿脚踹,“他是你亲哥!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单重华连连逃跑,委屈巴巴地解释:“不是下的狠手,我是拿脚踩的......我当时气急了,没用多大劲儿啊,我不知道会伤成这样......”
“还狡辩……不知悔改的家伙!”
宴卿追得紧,单重华最后逃到了张伯身后,拿张伯当挡箭牌,“哥,哥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轻手轻脚.......”
“我已经跟他道过歉了,真的!他说不怪我了的。”
最后还是张伯打圆场,拦住了宴卿,“好啦好啦,他这个吸血鬼体质,不知轻重很正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消消气,消消气啊,不要打架嘛。”
张伯还是庆幸自己锁住了宴卿,不然这要打起人来,得多凶啊。
他们在一边打打闹闹,张寒策一斜眼:叶封华从冰棺里坐起来了!
他连忙跑到了冰棺旁边,其他人听见他的动静,也都跑到了冰棺旁,可叶封华只是醒了而已,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身边的人,没有表情,没有神色,没有意识。
“哥?哥哥?”
宴卿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而叶封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宴卿的脸,随即抬手掐住了他的脸颊,不知轻重地捏着。
宴卿吃疼,却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捏,倒是单重华伸手把他拦住了,叶封华抬眼看着单重华,又看看冰棺镜面上的自己,歪了歪头,神情呆滞,却好像在疑惑:这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哎。
再一转头,叶封华看到了张寒策,微微拧着眉,也抬手掐住了他的脸颊,然后随手丢开。
“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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