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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结束后，江博怀让李春华、爱丽斯和孙夏留下。“爱丽斯，你讲讲展会上你说的那个客人的情况”江博怀直接问爱丽斯。

  “那个客人是展会第三天就来到我们展位的，我接待他的。第五天又来了，刚好那会儿我去洗手间，孙夏接待的。”听了爱丽斯的陈述，孙夏总算知道她为何态度前后转变如此之大。

  “你现在有什么问题吗？”江博怀继续问道。

  “这个客人第一次是我接待的，我记得公司有规定谁先接待就属于谁的客户。那现在这种情况请问怎么分配呢？后面谁跟这个客户？”爱丽斯乘胜追击。

  “你接待客户和客户聊了哪些？”

  “客户待的时间很短，就看了我们展出的样品，我给他介绍了我们公司的历史。”

  “客户有说还会来看么？你们有没有交换名片？”

  “……还没有”爱丽斯有些偃旗息鼓，像漏气的气球。

  “第一次是你接待的没错，可是从你反馈的情况看，你没有从客户那里获得任何有效信息。我看了孙夏收集的客户信息，她连这个客户订单开模的预算和时间周期都谈到了。”江博怀沉默了片刻，又意有所指，“做业务还是要沉下心，沉得下心才好出业绩。”

  “你们先出去，这件事我考虑下。”江博怀说完，自行离开了办公室。

  爱丽斯对孙夏依然不冷不热，她从身旁走过时，孙夏听到轻微的“哼”一声。孙夏咬咬嘴唇，什么也没说。面对刁蛮难缠的工厂，她可以义愤填膺据理力争；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更愿意以温和的面貌示人，不想起冲突。

  下班时孙夏被江博怀留下来，江博怀看孙夏进来，没有立刻说话，手上的转了好几回。“你这次展会收集到的客户信息非常详细，有些好好跟进应该会有潜力。综合你对公司业务熟悉程度，我这边想安排你跟进这些接触的客人，我这边的工作你继续跟进。你觉得如何”

  “谢谢江总，这是一个挺好的机会，我想努力挑战下。”孙夏当然很期望手上有从零到一开出来的客户，完整体验业务开的整个流程，从谈订单到最后出货。

  “很好。人事会招聘一个助理给你，辅助你的工作。”江博怀补充道。孙夏表示没有异议，准备离开，江博怀喊住了她，“瑞士客户很可能需要你和爱丽斯共同开维护，明天李经理会具体通知。”孙夏听到这里，明了事情基本定局，这不过是江博怀另类的通知。

  第二天上班，李春华的邮件证实了。瑞士客户由孙夏和爱丽斯共同配合开，前期主要由孙夏沟通，后期生产出货事宜爱丽斯负责，订单提成孙夏和爱丽斯六比四开。爱丽斯在邮件里激动回复李春华“老大，太感谢你啦~”，不知她是忘记把孙夏从邮件里删除，还是故意让孙夏看到。

  孟志皓约孙夏吃饭，上次他顺道送孙夏回来后，快三个星期没有见面了。期间他刷朋友圈，看到孙夏了广州塔的照片，才知道她出差去了。他不知道孙夏是出差，却没有上广州塔参观，只是远远地看到小蛮腰的影子，夜晚灯光摇曳，她用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并不清晰。出差的日子没有时间外出闲逛，只有一晚吃饭，选定的地方在广州塔附近。

  这次两人熟络很多，孙夏不像之前那么局促安静，还意外现孟志皓这人挺幽默。她知道孟志皓喜欢运动，每周末都会固定踢足球。孙夏越和他聊，心里的好奇就多了一分。工作良好爱好运动说话风的男人，在择偶婚恋市场上怎么看都很抢手。若是换了个闷葫芦，孙夏觉得出来相亲还可以理解。可是孟志皓，实在不像这样传统的人。

  晚上回家，孙夏主动和王凤梅交代晚上和孟志皓吃的饭，周末会一起看电影，王凤梅喜不自禁，仿佛孙夏说的是下一刻就要结婚，她甚至拿手揉了揉眼角。

  看电影那天，孙夏略微多花了些时间打扮。孟志皓看到她，眼前一亮。平时她也是美的，清纯的，不带任何欲念，如出水的芙蓉；装饰一番是另一种美，头随意披散着，尾卷成波浪，戴了造型有点夸张的大圆圈耳环，配上一抹红唇，有了成熟的韵味，修身的连衣裙把身材勾勒得隐隐若现，眉眼弯弯一笑，颇有点九十港星的味道。

  孟志皓镇日生意场上打滚，不是没见过美女，不说别的，前女友就是公认的美女。看到孙夏，他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异样，如蚂蚁轻轻在皮肤表面游走。

  在孟志皓看来大变样的孙夏此刻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她平素化妆少，汪晴总说她暴殄天物“有好底子都不知道利用，女人的青春宝贵得很。”这次出门前特意挑战了一个从来没试过的风格。她在关注的一个社交账号上看到分享的香港九十年代女星的装扮，从饰、耳饰、眉形到衣着，方方面面都写得详细。孙夏很喜欢，答应和孟志皓一起看电影时，她就想到试一试这种妆容。

  到了影院所在的商场，孙夏就后悔了。第一次做这样的扮相让她感觉陌生，好似穿了一身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游走。她在一楼踟蹰，在几家服装店晃悠了好一会儿，电影快开场，她才磨磨蹭蹭坐上电梯。

  孟志皓在影院的吧台前等她。孙夏有些难为情，不由得手紧了紧包包的带子，尽量自然地朝他笑笑，算是打招呼。孟志皓换好了票，问孙夏想喝的饮料，孙夏要了奶茶，孟志皓又一起拿了可乐和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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