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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薄宴西为何要让自己穿这条白裙子,南桑身材属于瘦中有肉,该瘦的地方恰到好处,该有的地方丰腴。
裙子剪裁像为她量身定制,只是缎面材质导致胸口处有些勒人,挤出了性感的v线。知道薄宴西此刻正在端量自己。
南桑想逃,但却无可奈何,只能任凭他这样赤裸裸的‘欣赏’自己。
薄宴西仍然没开口,他的话很少,上次在包厢内就已经见识,整场谈聊下来,他讲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大多都是贺绪以及黄柳霜等陪客像跳梁小丑,在他面前搬弄着各种花样,要逗这位主开心。
他不说话,南桑如若针毡。
男人的目光像火炙,她被磨得惶惶不安,再次开口道:“薄总,您今晚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只想看我穿这条漂亮的白色裙子吧。”
她想让薄宴西给一个答案,可偏偏他有的是耐心,身体微微往后一仰,薄唇淡淡开口,“想让我投资可以。”
南桑眼尾上撩的杏眼亮起光,惊喜的看向他。
男人停顿后,再次发声,“但,南桑小姐,你得献身。”
南桑差点以为自己耳膜坏掉,听错了话。她茶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不可思议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位‘绅士。’
他看着太斯文有节了,只是端坐在那,凭空讲出了一句话,没有任何调侃,不雅,或是污秽的语气。
可偏偏这句话却流氓的很。
他是怎么办到的?
如此面不改色,堂而皇之的将这句话讲出来,对他来说好像稀松平常一般。
南桑大脑被什么东西给震开,嗡嗡作响。好半晌都微张着粉色嘴唇,无法回应薄宴西这句话。
那晚的经历,南桑尤其难忘。
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屈辱的心情,薄宴西,把她当成了某种艺妓一样的女人。她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在音乐舞蹈和书本的沐浴下长大,父母都是高知。
南桑怎么可能会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气愤不已的站起身,对薄宴西说道:“我想薄总是误会了什么,这种事情应该找其他人,告辞。”
南桑欲转身离开,旁侧的男人却慢悠悠的再次开了金口,“给你考虑时间,一周内改变主意可以找我。”
他甚至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黄檀桌的台面上。
南桑斜睨,那张精致的黑色烫金纹路的名片是薄宴西的,上面篆刻着男人的联系方式,她气笑了,拧着牙说道:“不必了,薄总,多谢你的好意。”
男人声音如幽谷回响低低飘进她耳中,“拿上,下次你会主动找我的。”
南桑摇头,语气坚决的回应道:“薄总我们缘分浅淡,打搅您了,再见。”
南桑拎着自己的香奈儿链条小方包,踩着高跟鞋蹿逃般快速的朝大门方向离去。
那晚的她很想逃,却没有想到,在半个月以后,自己用尽各种办法想要再次搭线上薄宴西,却都毫无门路时。
她才知道,对方那句‘你会主动找我’是何寓意。
南桑拒绝薄宴西后,毫无疑问贺家越来越惨淡,剧院每日亏的钱愈来愈多,南桑的演出一晚上从十几个人到稀稀落落只能卖得出几张票。
除此外,贺父正式被宣判三十年有期徒刑,生前非法占有的那些财产需要归还,贺家为此倾家荡产,不得已变卖几套别墅。
而贺绪和其母陈萍现在剧组的那套香山别墅也被法院冻结,陈萍原本就在医院里疗养,得知这事承受不了打击,一下子心脏病突发被送进急诊室。
贺绪因为胃出血的缘故,需要住院半月,这段时间内都在医院里打吊针,但他因为家里的事,每日都郁郁寡欢,有日,南桑半夜在病房内找不到人,四处寻找才发现贺绪在走廊过道里迎着风,打电话四处求人借钱,帮忙。
南桑实在看不下去,她从没见过贺绪如此落魄,狼狈过。和对方交往三年,他做惯了富二代贵公子,走到哪人都尊称一句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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