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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马大人道:“王爷放心,再无其他人知晓,陛下另外写了圣旨下到沧州让王将军配合你调兵,对外说的也是沧州离西境更近,用沧州的兵更方便,陛下希望王爷此番速战速决。”
“好,”陆赐点点头,“我知道了。”
马大人话已带到,心里放松了些,他喝了口茶,又道:“那明日我便与王爷一同去沧州传旨。”
陆赐闻言默了一下:“明日就走?”
马大人:“对,毕竟要速战速决,以免京中又有什么变故,今晚我会把大戎一些具体情况和西境的地形地貌与王爷详说……”
话到这,马大人突然有点同情起陆赐来,王爷今日这洞房花烛夜怕是要泡汤了,也是太不赶巧了。
他摸摸鼻子看向陆赐,在王爷刀锋似的眼神下,只能硬着头皮道:“要不王爷还是……让王妃先睡吧?我,我一定尽快!”
陆赐有些发愁地捏了捏眉心,觉得颇有点对不住沈良沅,但皇上都下旨了,那他也只能照办。
于是招了文竹过来,陆赐低声吩咐:“给王妃的那个小丫鬟传话,让她先伺候王妃睡下吧,便说我有急务在身。”
文竹应声退下,走出书房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哎呀!这事儿怎么就赶到一块儿了呢!王妃听到了,心里会不会多想啊……
事实证明,沈良沅下午已经想得够多了,晚上这出想法也就多不到哪儿去了。
她听了冬葵的话,只点了点头:“王爷有事要忙,我知道的,冬葵你帮我拿一套新的里衣过来就好,不用伺候我了,快去休息吧。”
待冬葵走后,沈良沅爬起来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又红着脸将地上凌乱的喜服和嫁衣捡起来在一边的架子上搭好,这才躺到床上睡下。
身下的床很软,锦被也很舒服暖和,沈良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床上有一点陆赐身上的味道。
他好像不用熏香,是干燥的皂荚的味道。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却也在这皂荚淡淡的香味里闭上了眼,渐渐沉入梦乡。
这一晚上沈良沅做了很多梦,梦里的她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身后有舅舅一家追着,身前明明看见了陆赐的身影,却好像怎么也追不到。
直到冬日的晨曦照进屋里,她才倏地的睁眼,看着陌生床顶回了一会儿神,才恍然道,啊,是做梦啊。
沈良沅扭头,身边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准备自己换衣裳,外头早就在候着的冬葵却听见了屋里的动静,敲了敲门:“夫人,你醒了么?”
“嗯。”沈良沅应声。
于是冬葵便推门进来,要伺候她梳洗。
沈良沅有些不习惯,就跟着她一起在衣橱里找衣裳,她看了一眼床边,低声问道:“王爷昨夜……是不是没有回来啊?”
冬葵怕她会心情不好,小心解释:“王爷昨夜一整晚都在跟京中来的那位马大人在书房议事,刚刚才出来,他怕扰着夫人,去另一间屋子洗漱去了。”
“这样啊……”
沈良沅轻轻点头,既然是公务,她如今成了陆赐的夫人,应当体谅才是。
只是她没想到,陆赐沐浴洗漱后再回屋,带回来的却是他要出征的消息。
“什、什么?”沈良沅像是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王爷是要去打仗了吗?”
陆赐是特意回屋来与沈良沅说一声的,他的行李早在书房就收拾好了。
见沈良沅有点怔愣的模样,他心里突然也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道:“抱歉,这是皇上的急奏,我必须立刻就走,不过你放心,我打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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