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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圣善脸上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悦，反而双手颤抖，“可是我忘记了所有记忆啊，涤尘！我不是圣善……不，我是说，我不是你记忆中的圣善，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医师而己。”

“无论你现在是谁，”涤尘含泪带笑地望入他的眼睛，“你都只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圣善！失去记忆了不要紧的，有可能恢复的！既然是厢隐使你失去的记忆，她一定有办法……”

“可是，我不想恢复记忆。”晗拯紧迫的说。

涤尘不明白晗拯的反应何以这么激烈。“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恢复记忆，不想记起我吗？不想记起我们在精灵国时，那些甜蜜的回忆吗？”

“精灵国，很可怕！”这只是一个逃避涤尘要他恢复记忆的借口。

“呃？可怕？”

“虽然没有那些记忆，可是一种直觉告诉我精灵国很可怕，所以我不想记起！”

是啊！

涤尘幽叹了一口气。精灵国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地方满是撕杀与黑暗。

“既然圣善你不想恢复记忆，那好吧！”她笑了，永远以圣善的意愿为第一考虑要素，“就这样，保持这样就好。”

“可是，你都不介意吗？”

晗拯深深地看着涤尘。

他终于能够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了，却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圣善吧，他要求厢隐撒的谎，编的故事！

“不介意。”

涤尘轻笑，这是晗拯首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打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欢乐。

掩不住一丝牵强

“不介意。”

涤尘轻笑，这是晗拯首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打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欢乐。

“圣善，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创造更多快乐回忆，不一定要提起以前！”她说。

“嗯，我也这么想！”晗拯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会将你视作是我的第一生命的。我会保护你的，照顾你，给你欢乐。”

“因为我是圣善？”

“嗯！因为你是圣善，我最爱的竹圣善。那个在离开时，拥着我，说舍不得我的竹圣善，眼里永远笑意盈盈的竹圣善……”

她所说的都是过去的圣善，晗拯的眼里掩不住一抹黯然。

即使是小小的一个反应，涤尘也看出来了。

“抱歉，我们刚刚才说过不提过去的事的，因为你忘了那些事！但一时之间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哎，如果圣善还有回忆该多好，那么刚才她说话的时候他就会加以回应，而不是眼底掩映着灰暗……

“没关系！”

他想要笑得欢快一点，却终究掩不住一丝牵强。

心底难以压抑的念头更是让他冒险问出口：“如果，我不是圣善呢？”期待她答案的同时，他眼中一道不易察觉的慌乱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