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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选会是在明日辰时”她问。
在外头玩耍了半日的赤朱心神还没归为,愣了下才道“回大夫人,是明日辰时。”
姜琴娘皱起眉头“准备一些遮雨的蓑衣,拆开缝成大片那种,明日应当会下雨。”
“啊”赤朱跟着看了眼天际,“好,婢子一会就去做。”
姜琴娘提起裙摆,欲往屋里去。
“大夫人,不好了,”澄琉匆匆小跑过来,脸上焦急,“重华小公子上吐下泻,忽然烧了。”
姜琴娘神色一凛“重华怎会突然如此”
澄琉摇头“不晓得,今日晚膳之时,小公子就用的不多。”
“叫大夫。”姜琴娘吩咐道,脚步匆匆往勤勉楼去。
勤勉楼苏重华的房间,一阵阵的咳嗽声传出来,让过来的姜琴娘心都揪了起来。
“重华,重华怎的了”她冲进来,没注意到坐在床沿的楚辞,微凉的手当先抚上了小孩儿额头。
平素精神百倍的小孩儿此时恹恹地躺在床褥里头,小脸潮红,嘴唇干裂。
他见姜琴娘,眼巴巴地喊了声“娘亲,我难受”
“乖,娘亲在,一会大夫来看了就不难受了。”犹如在姜琴娘心上剜了一块肉,小孩儿不舒坦,姜琴娘也同样不好受。
“重华是用了晚膳后,忽然就吐了。”楚辞将手边的冰凉的帕子递给姜琴娘道。
姜琴娘叠整齐搁小孩儿额头降温“晚膳用的甚”
楚辞道“空心肉圆,芙蓉豆腐、栗子炒鸡丝、醋搂鱼还有杏酪白果糕,都是常用的,我也用了。”
姜琴娘心都揪紧了,握着小孩儿的手“重华听话,一会乖乖喝药,喝完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这话间大夫来了,姜琴娘连忙让开位置。
须臾,大夫道“是误食了巴豆,小孩儿体弱,故而反应大一些,我开副方子,喝下明日退了烧就没事了。”
姜琴娘大骇“巴豆大夫确定”
老大夫点了点头“自然。”
一霎,姜琴娘表情冷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来人,给我把勤勉楼里的所有人,还有灶房的都叫到院子里来。”
楚辞同样面色凛然,苏重华拜在他门下,指不定日后就是他儿子,他自然同样上心。
“重华,你除了晚膳,还吃了甚”他弯腰向床褥里头问。
没精神的小孩儿想了想,慢吞吞的说“阿福给我吃过酸梅冰碗,说是娘亲那边汀兰阁送过来的,是晚膳前的事,我又渴又热就用了。”
阿福便是小孩儿的贴身小厮,照料日常起居,今年刚好十二岁。
几乎一眼明了,姜琴娘面容冷若冰霜“把人给我带过来”
一刻钟后,勤勉楼里升上晕黄烛火,悬挂在曲廊下的红纸灯笼,在逐渐暗下来的天光里,映照出氤氲柔光。
两排人分男女左右站立,齐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姜琴娘冷肃着脸,嫩白的小脸在光影下,恁的让人心悸。
“阿福。”她不轻不重地喊了声。
十二岁的小少年身子一抖,脸色瞬间惨白。
姜琴娘眸光一厉“阿福”
小厮阿福噗通一声跪下了“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
“哼,”姜琴娘冷笑一声,“你若无错,何来饶命一说”
阿福磕着头,犹豫半天道“大夫人,是有人叫小的这样做的,酸梅冰碗也是别人给我的,不关小的的事。”
姜琴娘哪里会不明白“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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