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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进了里屋落座后，聂伦斯也不敢看长毛娘的脸，生怕与那双眼睛对视后，自己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

待长毛娘放下水，还想坐下听听的时候，长毛爹话了，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恁个老娘们往介参活个啥，赶紧出去，把崽儿带回来东西梳理梳理’，长毛娘只好不情愿的起身离开，走出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聂伦斯，说道‘憋是个傻小子吧’然后又咯咯了两声，出去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半晌，还是长矛打破僵局‘爹，这就是拿钱借给我的同西奥，叫聂伦斯，在城里对我是最好的小伴儿。聂哥，这是我爹，’

‘叔叔好’

‘好好，小伙子一表人才的。你甭理俺那个老婆子，农村人，没见过啥世面，成天就知道叽叽喳叽叽喳到傻笑’

‘爹，聂哥今天来就是给咱家。。。给咱家拿剩下的钱来的’长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叔！我跟长毛关系那没话说，好的很，一听说您家的事，我就赶紧跟着来了，别的帮不上忙，用钱的地方您就言语’小聂说着，就领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了四万块钱，‘您也别上火，我都跟家里说了，家里也挺支持我的，这不，昨天就把钱给我了，我们今天就火急火燎的给您送过来了’

‘聂哥家是做大生意的！家里也有钱’长毛补充了一句说道

‘人家做大生意，钱也不是白来的！’老爹白了一眼长毛，长矛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哎。。’叹了口气，长毛爹继续说道‘小子，这钱按理说我不该拿，你是孩子辈的，我要拿了你的钱，让外人知道了不得戳折我脊梁骨啊！但是呢，现在这事跟这摆着呢，你也看见家里这情况了，不怕你笑话，上个月，我家里还有个千八的存款，有辆农用三轮车，外屋，就你进来那屋，电视，立柜，都有！’停顿了一下，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后，聂伦斯才看清楚里面是半盒多烟丝，还有半沓卷烟用的纸。小聂急忙掏出自己带的香烟盒，打开抽出一支烟抵到长毛爹的面前说道‘叔，您来根儿这个’

长毛爹看了一眼，摆了摆手，熟练的卷这支烟说道‘抽这个习惯了，生不了你那个，没劲’

小聂撇了撇嘴把烟递到长毛面前，长毛惊吓着推了推小聂拿烟的手说道‘我不会’然后给捏伦斯是了一个眼色，正色道‘俺爹不让俺学这个’

长毛爹熟练的卷好手中的烟卷，看了一眼长毛，心平气和的说到‘抽吧，早就知道你小子抽烟了，就懒得搭理你，你瞅瞅你那牙，再问问你内手，说不抽烟，谁信啊！’

小聂举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长毛，长毛挠挠头只好接过来点上了

划着火柴，点上烟卷，把手里的火柴往前凑了凑，小聂赶紧起身歪头，单手护火另一只手轻托这长毛爹举着火柴的手肚儿，借着火柴引燃了自己的烟，抽了一口，长毛爹才再次开口‘这帮挨千刀的王八犊子，开始让我给他们拉一趟铺盖卷儿还有一点生活用品，给了我二十块钱！下午揽着我上他们租那屋喝酒，说感谢感谢我这老头子帮他们帮忙。开始我说不去了，家里弄饭了，那几个小子连拉带拽的就把我驾过去了，一边喝还一边跟我聊家常儿，喝着喝着几个人就轮流跟我碰杯，慢慢的我就喝的有点多，她们就开始刨根问底的问我家里的情况，我也没琢磨，当时就没心没肺的跟他们一五一十的说了，什么，小子在城里上西奥啊，学美容美的，今年毕业，我们老两口攒了4ooo来块钱，打算他回来在村里给他开个理店，那几个王八羔子还起哄说，等店儿开起来了，让我小子给他们剪头！就这嘻嘻哈哈的，我这点家底儿全说出去了！’说到这，长毛爹又蒙咗了几口烟，直到烟屁股烫手了才认掉，顺势又要打开烟丝盒卷一袋，小聂看了看手里还多一半的烟，赶紧从自己的烟盒里掏出一根，递给了长毛爹说道‘叔！您来根儿这没劲儿的尝尝’长毛爹看了一眼小聂‘尝尝’就接过递上来的烟，小聂赶紧起身给长毛爹点上

吧嗒了两口烟，回味了一下‘还怪好抽的，这烟不便宜吧？’

‘没有，不贵！给您带了一条，在外面袋子里呢，我给您拿过来？’小聂试探的说道

长毛爹摆摆手，继续说到‘刚说到哪里？啊，对！喝到晚上2o:oo多快21:oo了，这帮小子看我喝的差不多了，非要拉着我玩牌，叫什么。。。叫，闷鸡儿！我哪会那个啊，就说不玩了，喝多了回家歇着去了，好嘛，我撒泡尿的功夫，拍桌都准备好了，其中俩人按着我就坐上去了，迷迷瞪瞪有个女娃子坐我边上给我看着，还帮我下钱，到了23:oo多了，他们看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又夹着我给我送回家，临走跟我老婆子，就是你阿姨扔下一塑料袋零钱，说是我跟他们打牌赢得。第二天我起来，你阿姨就问我，昨天带了多少钱去那几个小子院里，兜里算上帮他搬家给的2o块钱，拢共也就6o来点儿，老婆子跟我说，那塑料袋里的零钱敛吧敛吧有3oo来块！我一听就傻眼了，喝了口水，就拿着钱袋子往她们租那小院跑，从中午到下午16:oo，这帮人就没起来。等到得天擦黑了，我在里面小卖店门口可算把这几个小子堵住了，把钱还他们，几个小崽子死活不要，看样子是着急出去，给了半天有个小个子还有点急眼！说什么赌债赌桌还！是不是看不起他们唔得、现在着急出去办事，要是我耽误了他们时间要拿我是问！说着还把憋在后腰的刀给我看了看，拿给我吓得！再没敢吱声，拿着钱就跑回家了’

‘叔，我问一句，这是什么时候到事？’聂伦斯插嘴问道

‘上个月底，几号还真记不住了！就下完雨第二天的事’长毛爹深吸了一口烟，努力回忆着

‘俺娘说是29号’长毛捻灭了烟头接茬说道

‘28号下的雨！下雨头一天，我开车出去，在村口就遇见他们了！问我，俺们这村，有没有房出租，最好是一个院儿租的，我还给他们指道儿来着，让他们到小卖店问问呢’长毛爹猛的拍头说道

‘明白了，他们是找房的当天，看见长毛爹有辆三轮车，才找的他帮忙搬家，应该在找他的时候，看见长毛家的条件在村里还算不错的，这才挑的他们家下手’聂伦斯在心里盘算着‘合着这帮丫挺的，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很有可能是从其他区县的村里流窜过来的，那我下手就放心了’

‘后来的事。。。。。’

‘后来的事，我都听长毛爹同学说了。叔，您就没想着报警，或者找村里管事的人说说？’小聂接口道

‘警也报了，人也来了，把我还一同数落！说我这是啥？！聚众赌博，要把我也抓起来关几天，还要罚款。看我害怕了，她们又改口说，我要不报警呢，让我们私了，也不会抓我了，省得真把我抓了，还影响孩子以后的找工作啊，上班啊！’

‘您老真糊涂啊！咂儿能信这个呢？！’长毛有点恼火的说了一句

‘我是不相信来着！那手铐子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让我咂着啊？’长毛爹激动的拍着床喊到，屋里瞬间安静了起来，说也没有开口。打破僵局的还是长毛爹，‘孩子，再给我根儿你那眼抽’小聂赶紧从烟盒里拿出来三根烟，一人一根，点着后，老爹才说道‘你爹我是没文化，不是傻！你当我跟你娘似的呐？！成天的就直到咯咯咯。。。咯咯咯的？’噗嗤，小聂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长毛也呵呵了两声

长毛爹也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不是怕给我带走，是万一，他们这帮疯狗急了，找你麻烦，你让我们老两口子咂儿弄？孩子，爹对不起你啊’

聂伦斯赶紧接口道‘那村里管事的人怎么说的？也向着他们说话？’

‘那到没有，村支书把那几个王八羔子骗俺们的钱都记下来了，说是有三户都被他们骗了！他们院的房东是最惨的，就他们住哪个小院，被逼着签字已经转给他们了！还有村长家。。。好像被骗了3万多块，村长家有钱啊，领了几个混子堵了这帮小子一次，结果这帮小子其中一个，跑到邻村，喊了1o来个人，跟村长叫的人当天就打起来了，村长这边明显不灵，最后听说村长给他们拿了一个整数，才算完事。村长这边叫的人也不依不饶呢，村长又花了不少钱，给自己这边人治病，给家里钱，现在村长还在医院躺着呢。这帮小王八羔子跟没事人似的，天天白天在窝里睡觉，晚上不是出去，就是喝半袖酒，搂着也不知道哪掏的野鸡，跟屋里折腾’

‘您说她们从别的村叫人，也是他们一起的？’小聂最关心的几个问题之一，让长毛爹自己给说出来了，就借坡下驴的问道

‘内不是，就有几个是外头来租房的，其它内都是其他村的半大小子。不过。。。那几个租房的也不跟他们多熟的！都是农贸市场摆摊卖肉的！说话味儿都不是一个地儿的！指定是应了人家给钱了，要不谁管他们这事啊，而且应该给的钱不少！这事，邻村都传开了，有个胆子小的，拿着钱当天，就跑了，到现在都没敢回家呢’

弄明白了这点，聂伦斯突感身上压力一轻，就直到这事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