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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冲动的后果（第1页）

任何的新鲜感都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道明回到碣山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在他走遍了自己曾经在秦门山上无比思念的所有地方之后，他的生活又重新陷入了寡淡之中。毕竟白石镇只是一个很小的小镇，当年轻的道明走过了更多的地方之后，这个小镇似乎已经装不下他那颗已经放飞过的心了。平淡的生活让道明出现了懈怠的情绪，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就连之前他极度痴迷的修炼都变成了例行公事。

几天前从秦门山寄来的那封信曾经在道明的心里激起过一丝涟漪。他有了一些冲动想要做些什么，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特殊的处境，他也只能将这种想法埋藏在心里。他明白对现在的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师父在碣山上待着，修炼、精进、修身养性，用时间和距离来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买单。

平淡的生活也不全是缺点，虽然无聊，但却很自在，没了秦门山上的繁文缛节，道明也终于有了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自由。师父也许是考虑到道明已经渐渐长大，除了偶尔关心一下道明的修炼之外，他已经不会过多的干涉道明的生活了。有了更多的自由之后，道明可以随意的安排自己的生活，无论他想干什么，去哪里，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去做，虽然对这些他已经不太提的起兴趣了。当然，那件他想做又不太敢做的事除外。

“到底下不下去呢？”道明站在山脊上，面对着后山，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他回来之后，虽然经常出入于山间，但他从未踏入后山半步，每次靠近，他都自觉的退避三舍，虽然他心里很想再次踏入那个地方。连日的无聊生活让道明的抵抗力渐渐消沉，此刻的他正站在分界线上踟蹰，犹豫不决。

“应该问题不大吧，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几个月之前的我了，对自己的控制早就不能同日而语了，而且那颗血石还在师父手里呢，就算我真的过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再次走火入魔？怎么可能！”道明正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冲动总会有战胜理智的一天，在欲望的轮番冲击之下，经过了不断的自我合理化、自我催眠、自我洗脑之后，道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决定前往那个曾经让他丧失理智的地方。不过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心安理得，在此之前他在心里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规矩：此番进到山洞里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冲动的欲望，进去之后，除了看什么都不能做，看完之后，迅的退出来，不能在里面待的太久。

经过了这番自说自话之后，道明迈向了几天以来在脑海中不断折磨他的山洞。虽然时隔几个月，但洞口依然还是印象中那个熟悉的样子，当然，除了草木变得更加枯黄了以外。道明小心翼翼的扒开了覆盖在洞口的枯枝杂草，那个久违的山洞出现在道明的眼前，他像之前一样，在洞口制作了一个简单的火把，然后举着火把进到了山洞之中。

也许是天气已经变冷的缘故，山洞里的温度也变得异常的低，道明感觉甚至比外面还要冷，他的身体已经在不自觉的抖了，“冰冷刺骨啊！”道明双唇颤抖着说道。但为了履行自己定下的规矩，道明不顾寒冷，径直走向了山洞最里面的洞窟。

道明点亮了放在石室深处的几支蜡烛，他重新注目起了眼前石壁上的壁画，虽然壁画依然斑驳不清，但看着这些熟悉的图案，一霎那道明竟有些模糊了时间，他感觉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就生在昨天，他似乎刚刚将壁画上的招式演练了一遍，不觉间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幸好被道明称为冰冷刺骨的气温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不停打着寒颤的身体让道明再也无法沉浸在虚幻之中。不经意间，道明又注意到了那个处在边缘的小小的石钮，他再次上前稍加用力按动石钮，因为早有准备，这次道明很顺利的沿着石槽滑了下来。

一滑到底端，道明再次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流水的声音，道明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气味，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道明感觉这种气味有了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好熟悉啊！”道明顺着流水声走进了那条在黑暗中流淌的河流，越靠近河边味道越浓，刺鼻的酸味让道明瞬间回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左冥山上的那种味道吗？很刺鼻的硫磺味！”道明主动走到河边，将手中的火把伸到河水上方，火把瞬间猛烈的燃烧了起来，道明趁着光亮将自己的头也伸到了河水上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能是这一口吸的太多，也可能是这气味太冲，道明控制不住的狂咳了起来，“咳咳，熏死我了！”道明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大叫着。

“这是巧合还是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待恢复正常之后道明嘀咕起来，“很明显，这味道是一致的，不过现在我不清楚这河水是从哪里流过来的，也不知道会流向哪里。到底这条河跟左冥山有没有关系？不过…难道是我想多了？我们这里距离左冥山少说也得有好几百里的路程吧！相聚这么远就这条地下河能跟左冥山有联系？而且就算有联系，这是从那边流过来的还是流向那边的呢？”

太多的疑问充斥着道明的大脑，他沿着这条河流来回的走着，他想着是否能从中现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是能弄清楚自己身处的这地方的方向都是好的，但很遗憾，在他几番来回之后依然一无所获，“沿着石槽下来转了几圈之后方向感已经完全失灵了，再加上这下面黑黢黢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现在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甚至我都不知道现在是已经到地下了还是依然在山里面！”道明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接下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