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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第1页）

安室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先是莫名其妙被琴酒拉去做了几个任务，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他其实是个情报人员，把他喊过来追踪一笔丢失的资金。

金额不大，原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很快账户上一笔接一笔金额开始消失，负责人见兜不住了，上报给了琴酒。

“琴酒，这是见鬼了，真的是突然消失的。”被枪指着的男人打着哆嗦。

听到某个字眼，一旁的安室透眼睑微微一抬，对上了神情严肃的幼驯染，他朝自己露出安抚的笑容。

尽管已经过去了许多天，安室透还是觉得这一切太梦幻了。不久前，他如往常般回到家，发现信箱里多出了一封信，署名是月川。

意识到这是昨天月川诗织给自己拍的照片，安室透打开家门，随手将信封放在了玄关，哈罗热情地扑了上来，和它玩了一阵，才想起来被遗忘的照片。

拆开信封，先是一张明信片掉了出来，正面印着抱吉他的小男孩和一个骷髅，反面还有两句字迹清秀的话。

“降谷先生，你看过《寻梦环游记》吗？里面有一句话献给你：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愿你以后每一天，都有所爱之人陪同。”

安室透感觉血液都倒流了，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呼吸也变轻了。他努力稳住手，慢慢抽出信封里那张照片。

不是他的照片，而是一张合照。

“上面真的有我，吸血鬼小姐真有一把刷子。”

“我们提过降谷这个名字吗？”

“好像有过，班长是不是喊过。”

“Zero能看见吗？”

“应该可以吧，这不是都印在上面了，Zero会不会以为见鬼了。”

耳边瞬间充斥乱糟糟的谈话声，安室透觉得自己疯了，却根本不敢抬头。

松田阵平飘到降谷零面前，想看看他三观震碎的模样，却不其然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睛。

“松田？”

沙哑的声音让所有人安静下来，而趴在降谷零脚边的哈罗大声吠叫起来。

“你能看见我们？”

半晌，松田阵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萩原研二飘到他旁边，搂住呆住的幼驯染。

“那我呢？”

降谷零一个个看过去，就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停在了诸伏景光胸前。

诸伏景光上前抱住他：“好久不见，Zero。”

“所以，月川真的是吸血鬼。”降谷零在同期七嘴八舌的解释里，终于理清了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有一个幽灵母亲？”

松田阵平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Zero你刚才是哭了吗？”

降谷零锤了他一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松田阵平顺势躺倒在地，却哈哈大笑出声：“真好，真好。”

诸伏景光知道他心里的郁结：“在这之前，我们根本就碰不了你。不仅是你，任何人，任何东西我们都触碰不到，就像真正的幽灵一样不存在于世间。”

“如果没有参照，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例外出现了，那位幽灵女士就像正常人一样与子女住在一起，所以松田，不只是他，我，我们也想要和你说说话。”

降谷零把松田阵平拉起来：“你们去问月川了？”

“没有，其实我犹豫过，甚至想过是不是要向她出卖灵魂。”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诸伏景光身上，他无奈地举起手做投降状，“这不是还没有说嘛。”

“不过，她应该看出了什么。”诸伏景光想到了昨天她看向自己复杂的眼神，“是个心底柔软的小姑娘。”

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四只幽灵可以脱离降谷零随意乱晃，太阳落山后，他们也能保持清醒，伊达航甚至去墓地找回了女朋友，不过她似乎有某种限制，不能离开墓地太远。

“原来墓地里有这么多幽灵。”偷偷跟在班长身后的降谷零有些恍惚。

其他四只幽灵也恍惚地看着墓地里飘来飘去的幽灵：“不，这些年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除了我们之外的幽灵。”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除了某个破产的小老板。

“安室先生，最近没钱开店了，你和小梓小姐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安室透收到短信后若有所思，缺钱可能只是一个借口，难道为了让他看见幽灵付出了极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