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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他不在家里吗?”宋湘闻言,带了些急切的说道,“他不是从奉边县回来了吗?难道不在此处住着?”
女厮叹了口气,同情的说道:“殊行公子的亲生母君在京城当官,娶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做夫郎,她膝下没有儿子,就想接了殊行公子过去,和那些当官的结亲哩!”
“殊行公子好可怜,自小没有母君疼爱不说,大了还要被他母君当成与高官结亲的工具…”
“还有他的生父梁夫主,明明是正室,却被千大人始乱终弃,停夫另娶,无端成了侧室!真是太气人了!”
“他们父子二人此去京城,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委屈和苦楚了,也不知道殊行公子如何了?万一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女郎,该多可怜啊!”
女厮还在说着,但宋湘却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竟不知殊行还有这样的身世,若是她早点知道,殊行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他当时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说出那般决绝的话语,他肯定很难过,一个人要去面对未知的旅途和未来。
知道这些后,宋湘更自责了,她觉得自己好蠢啊…
“女郎,你还在听吗?”
女厮看见宋湘眼眶里含着泪,要坠不坠的样子,好奇的询问。
宋湘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殊行公子好可怜…”
“谁说不是呢!”女厮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揣测和疑惑的说道,“也不知道殊行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到了京城会不会被那个孙春娘缠上,会不会被他亲生母君逼婚呀?”
“京城那么大,也不一定就碰上!”宋湘安慰着女厮,有些纳闷的问道,“我看你挺关心殊行公子的,他是不是平时对下人特别好?”
“对呀对呀,奴婢的娘之前生了病,是殊行公子拿了钱叫奴婢去医治的,他对下人可好了!”
宋湘点了点头,附和的说道:“听你这样说,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宋湘十分感激的说道,“和你聊了半天,我才现梁家上下,都是很好的人!”
女厮听到宋湘的话,很是受用,悄声说道:“女郎身为儒生,也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架子,很是让人亲近。”
宋湘笑笑说道:“那你先浇花吧,我改天再找你聊哦!”
“喏!”女厮应了一声,道,“女郎慢走!”
宋湘边走边想着千殊行的事,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他走的时候那般难过,为了让自己对他死心,还瞎编出各种绝情的话来。
如今,他处在京城,上有母君逼迫,还有一个小爹压着,处境肯定极为艰难,心情肯定极不舒畅,只要一想到这些,宋湘就揪心如焚,恨不能立马到京城去。
知道了他的消息,感觉每分每秒都过的特别慢,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她该如何静下心来去参加科考…
“宋大小姐,你回来了…”
魏亭训站在门前,看见宋湘回来,腿侧的手不知所措的蜷缩了下。
“咦?魏公子…”宋湘闻言抬眸,“你怎么站在门外,不去里面坐着!”
魏亭训听到这话,悄地低垂下眉眼,长颈处的咽喉控制不住的滚动了下。
许是紧张,他说的话也带了些许磕巴:“我…我们等宋小姐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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