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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雪怎么样?”
“好啊!”宋湘欣然答应,想了一唐朝董思恭的诗词,念道:“天山飞雪度,言是落花朝;惜哉不我与,萧索从风飘;鲜洁凌纨素,纷糅下枝条;良时竟何在,坐见容华销。”
桑晚听着,对宋湘越钦佩:“好一句良时竟何在,坐见容华销,女郎文采斐然,奴侍久听不厌。”
“不知女郎可否写下来与奴侍?留待慢慢欣赏。”
宋湘无有不应:“好啊!”
桑晚将宋湘引到书案前,替她研墨,画面静好。
“女郎的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可真秀逸!”
宋湘执笔写下方才的诗句,轻轻吹着墨迹:“你既喜欢诗句,我得了空,便来写与你看!”
“果真?女郎不骗奴侍?”
宋湘慨然一笑,问道:“你还信不过我宋湘的为人吗?”
“那倒没有!”桑晚耳尖薄红,似有羞怯之意,“恐女郎嫌弃此地脏污,不愿常来。”
“人之相知,贵相知心,桑晚公子身心纯净,品行高雅,我又缘何为了外人口中的虚名,而失了一位知己呢?”
桑晚咬着唇偏了下头,心里微暖:“奴侍坐井观天,一时迷障,倒不如女郎心胸磊落。”
“公子过谦了!”宋湘将手中的诗稿交给桑晚,说道:“桑晚公子声名远播,我原以为今日不得相见,没想到无心之举,竟见了公子的天姿,这不得羡煞其他女郎去。”
桑晚面色一红:“女郎就不要打趣奴侍了,奴侍喜静,不愿被那些个商贾贵女烦扰,也不想与那些个绣花枕头相交,所以才定了个不见外客的规矩。”
“洁身自好,难能可贵!”宋湘赞叹一声,笑着道,“桑晚公子不为名利所累,令人敬佩!”
桑晚非常喜欢宋湘的性子,想着方才她唱《春情》时哭红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想问问她倾慕的那位情郎。
这般想着,心里的疑惑也脱口而出:“女郎喜欢的那位情郎不知是何处人士?为何放着女郎这般有才情的人物不嫁,空留女郎独自伤心?”
宋湘沉吟片刻,徐徐道来:“他是宣阳人士,来奉边游玩,对我一见倾心,变着法子与我结识,初次见他,他趴在墙头,被虫惊扰,像个呆头鹅般,看上去单纯无辜,后来我亦对他倾心,私定终身,过了几日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原以为他会等我有了功名求娶,谁知道变故突生,他为了教我死心,编出许多伤人的话来,我不知道缘由,傻傻的当了真。”
“等我到了府城,才知道他早就去了京都,自此了无音讯,或许他许了亲,也不一定…”
桑晚听了唏嘘不已:“本为鸳鸯,却被拆散,难怪女郎这般伤心…”
“我确实伤心…”宋湘回忆着过去,难受的说道,“若是知道他的难处,我定要拼死留下他,不叫他离开我的身边。”
“女郎对他可真是痴情!”桑晚有些羡慕,“若是也有女郎这般对我,便是让我立即死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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