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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歲的大乘境，這要是放到以前，可以說是聳人聽聞的事情，這麼多年也就出了6斂一個。林瑤雖然天賦和悟性都不錯，但也只是在這一代不錯，和過去的那些驚才絕艷、史書留名的天才是沒辦法比的。那些天才都做不到的事情，6斂卻說能讓林瑤做到。

因為崑崙作為修元世唯一的級宗門，經過四百年的積累，已經成了一個極其可怕的龐然大物，崑崙完全有底氣說去培養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乘境修士。

謝亦卻警告地看著6斂，說：「你最好不要把她帶來崑崙。」

「緣何？她來崑崙百利而無一害。」

「這就是最大的害處。」謝亦冷著臉說。

「……」

之後，無論6斂說什麼，謝亦都沒有再回話了。而6斂的笑容也漸漸隱下去，一貫冷情冷心、神色淡漠的神明臉上，也隱隱透出了頹敗和無力。

他不怕謝亦恨他，也不怕謝亦報復他，但是謝亦既不恨他，也不想報復他，無論6斂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引起他一絲一毫的動容。

【攻略對象虐渣值：1】

【當前攻略對象虐渣值：94】

…………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似乎就這麼固定了下來。6斂每天都會回到宮殿，和謝亦說許多事情，或者尋來一些從前謝亦喜歡的寶物。

他總是帶著笑和希冀地說，有時候謝亦也覺得很好笑，因為他是能那麼清楚地感覺到，這個高高在上的人在渴望討好他。換成從前的他，被6斂這樣對待，不知道會有多高興，看到6斂那黯然頹敗的神色，又不知道會有多心疼。但是現在的謝亦卻無悲無喜，只有被困囿的煩悶在一日日地加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6斂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甚至會有幾天根本不回來，而且往往身上還帶著傷和濃重的血腥味。

但是謝亦全當沒看到，沒聞到。而6斂哪怕帶著一身的傷，也從不在意，繼續挑著他覺得輕鬆的話題跟謝亦說。

與之並行的，是主殿外一層比一層跟強大的禁制，似乎6斂變得越來越害怕謝亦離開。

謝亦就這樣在崑崙山的主殿呆了一年。

在一年後的某一天，在主殿內翻著書的謝以宴突然輕嘆一聲，在心中對8823說：【我們該走了。】

距離上一次取得6斂的虐渣值，已經過了四個月了。也就是說，6斂的虐渣值已經四個月都沒有動過了。如今的虐渣值，牢牢停在了98。

看在最後這兩點，還需要下點猛藥才行。

【啊？但是我們怎麼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