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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發現了，他也只是會溫柔的提醒，從來都不生氣。

所以學生們私底下都稱他最為沒有脾氣的老師，也覺得他最好欺負，上課的時候就更加肆無忌憚。

見到這個人，沈清才向起來，在進入到這個遊戲後，好像就沒有見過老師們了。

老師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系統：【這都是正常現象，畢竟這裡是無限流的副本，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他們都是這裡的npc，偶爾為了副本能夠正常的進行下去，會讓他們突然消失再出現，但是……】

沈清還想要聽聽系統要說什麼，但是男人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之前我在這裡並沒有用我的真名，我的名字你應該早就聽過了，我是程瑜。」

沈清瞳孔微縮了一下，下意識警惕地看向程瑜，完全沒有想到給他上課的老師會是最後一個玩家，並且這件事情，大多數的玩家都不清楚。

程瑜穿著單薄的白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是鬆開的，有一種慵懶清爽的鬆弛感。

「你別害怕，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麼，只是很好奇你對其他玩家做了什麼，能夠對你如此死心塌地，就連石欒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程瑜和沈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覺得這樣的距離能夠讓沈清放鬆下來。

沈清狐疑地看向程瑜，思索了片刻，「李長華他們呢？」

「李長華？」程瑜明顯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我給他上過課，但是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你要找他嗎？需要我陪你去嗎？」

「沒有看見他？不可能，他剛才就在外面。」

程瑜見沈清想要出去，特意閃開身子，「如果他們在外面的話，我一定能夠撞見他們，但是沒有，你是不是被他們騙了？」

他眸色微微一暗，明明只是猜測，但是也他的語氣極其的肯定，就像是恨不得將這樣的「罪名」快點扣在李長華他們身上。

沈清從程瑜的身邊走了過去，醫務室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不僅李長華他們消失不見了，就連翟朗也沒有了。

「……我剛剛還在裡面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怎麼就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沈清眉頭皺起，很是奇怪，就算系統說npc會根據需要而消失，但是李長華和翟朗不見的也太奇怪了一點。

程瑜站在沈清的身後，等著沈清把整個醫務室檢查完，這才緩步走到沈清的身邊，「你開，我並沒有騙你，他們的確都不在了。」

沈清還是不能接受，「我剛剛還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就在你進來之前。」

「我沒有見到他們，」程瑜知道沈清現在還懷疑他，所以又強調了一遍，「在這裡，你的意識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作為玩家，你不應該不清楚這點。

說不定，你的意識被人篡改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沈清看著程瑜，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選擇，便微微頷，同意了下來。

「我們先離開……」

程瑜向前走了兩步，發現沈清並沒有跟上來，他下意識回眸，看到什麼東西甩了過來，但是他沒有躲閃，而是就站在那裡，等著乳白色、柔軟的觸手纏上他的身體。

觸手纏繞上他的身體，原本應該是感受到有些疼痛，因為觸手的力道並不小，可是程瑜在這一刻卻有一種被充斥、填滿的感覺，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你今天有選好讓誰當你的『僕人』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也可以。」

沈清眉頭微微蹙起，有些肯定，「你身上的氣息好奇怪？你……是翟朗？我記得翟朗身上的味道，和你現在的氣味很相似。」

沈清現在是「怪物」的形態，嗅覺也會更靈敏一點，他先前就已經覺得程瑜有些不太對勁，在變成「怪物」後，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程瑜見到自己已經被拆穿了，也不惱，也不生氣，而是勾起唇畔笑了笑，他笑容很是淺淡，像是在湖面上盪開的漣漪，只要稍不留意就會立馬消失不見。

他看了一眼纏住他腰間的觸手，沒有任何的慌張和意外，反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被奇怪觸手纏住的事實。

並且伸手抓住了乳白色的觸手，輕輕捏了一下，瞧見沈清逐漸不太好的面色，他安撫般地笑了笑，隨後手腕用力，像是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將觸手從身上扯了下來。

沈清怔住了，因為他沒有卸去力道，可程瑜卻像是扯掉一塊棉花一樣輕鬆的將軟綿綿的觸手從身上拿了下來。

他用自己的觸手纏繞過不少人，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掙脫地開觸手的桎梏，這就足夠說明他的觸手是沒有問題的。

沈清想要收回觸手的時候發現程瑜手中的力道不是他能抗衡的，他根本無法把觸手抽回來。

抽不回來倒是也不要緊，但是程瑜用他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他觸手下面的吸盤，就會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傳過來，並且吸盤內側一直有水流出來。

「放……放開。」沈清的話失去了氣勢，聲音也變得柔柔的。

程瑜見到沈清的反應，則是勾起唇角笑了笑，一點都沒有將沈清眼中的威脅當真。

「你可以自己拿回去，拿不回去，就不能怪我了。」

他是能感受到沈清在用力，不過這點力氣在他這裡實在是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