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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先忘记在壶里放细沙的附庸,已经吓得一哆一嗦了。
原来,这投壶为了防止跳箭,是要在壶里放细沙的。
而这人就忘记了,直接导致张老头败了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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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两剁箭靶已经搬到了场中央。
张冲的二叔张二男,向兄弟二人,一人借了条黄带子,就把袖口束紧。
此时,对面也选好了一位持弓的武士,正是之前那位比刀的青头汉子。
看来这人弓刀都不凡。
虽然,张冲看不到此人显示出弓术的技能,但是以他之前展现的身手,二叔估计赢面不大。
果然,隔着二十步,苍头步射,正中跺靶。而二叔的弓是他们给的柘桑木制的硬弓,没校过。他气力不够,一箭射出去,软软地,擦着草靶飞出丈余。
第二局,青头汉,胜。
大胡子虽觉可惜,但并不觉得有多大的问题。当张冲投进的那一刻,他已当这赌斗赢了。
他对自己的武艺就是这么信任。
因为,他来自越骑营。
而他的对手张求,之前一直立在他爹张弘的身后,不声不响,没有存在。
但这会,却显峥嵘。
伴当们刚递上来两训练用的木刀。
他就狰狞一笑:
“尊使听说是个禁中武人,料来壮气。但某家虽位卑职下,但也不缺这湖海之气。用木刀比那是乡野斗戏,俺们来比真刀。”
这话出口,就显杀气。
“嘿嘿,好!真的好!爷今个在这大桑里算是见了世面了。真可谓,一日三惊。好,那就别废话了,直接来。”
大胡子闻言,瞋目而视,脸一直包着的须都要炸开。
也是怒急,祭孙一把扯掉包裹须的巾帕,解开缠在环刀柄上的黑布,细细地又缠在自己的右手掌。
一圈,两圈,场上的氛围萧肃起来。
正要继续撩拨的张求下意识抿了下嘴,现有点干。
他识得祭孙这动作,这是军中勇士上阵前的准备,一场好杀,不可避免。
他没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环刀,而是从身后捧着刀匣的部曲那拿出把宝刀。
刚抽出,寒光泠冽!
这是把“百炼刀”,为张求所爱。
四年前正因为这把刀,他才悍然袭杀那队游商,之后深藏匣中,正用此时。
此时场上,众人尽皆屏息。
看着场上,左边那是头戴赤帻,军中豪杰;右边那是一领皮弁,乡间鸷勇。
风起,桑动,人也动。
右边的张求,一脚踢来坨黄泥。
随后左脚后蹬向前,右脚两步并一步,刀执中线,迅刺祭孙咽喉。
祭孙正做起手式,他左右手互持刀柄,刀背遛肩头,身子微沉,两膝曲弯,不丁不八。但一等张求扑来,立马暴起,后先至。
他刀架不变,右肩一错,顶着张求这刺就格住刀锋。接着向上一撬,手腕一翻,刀顺着力,就对着张求右肩膀斜斩下去。
张求刀被抖开时,就暗知不好,知道要被斜斩。
他立马转手,矮身,前步,刀顺着被拨开的劲,划了个圈,使了个腹下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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