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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生活在这片山区的山民不下几十万,而如果我们能收服这些山民,募其壮勇而成军,那大业可期。
现在经过一年多,不断吸纳周遭山民,我们大致已经将附近的势力情况弄差不多了。
先说我们大砦附近的。
我们大砦坐在望周峰附近,为泰山诸峰最东边一大峰,经过一年多血战,俘斩六只山聚,我们终于在这里站稳了。
那我们周边还有哪些山聚呢?
如果往细了说,泰山到底有多少峰峦山峒,没人能说得过来。但大紧要的,有这样几处。
先是我们西边的望秦封,这里山聚的魁姓公孙,据说就是二十年前叛乱公孙举的后人,他们具体有多少人,我们不得而知。
然后是我们南边的望吴峰,此处山聚魁为谁,有多少人,我们也不清楚。
但在我们东南面的雕窠山,那里我们碰到了老熟人。
我从青州道的徐和那了解到,占据此处的,正是我们那敬爱的张铁户的二子张索,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一手。”
一听到雕窠山的魁是张弘的二子张索,坐在一旁的度满眼睛都亮了,他和张冲互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张冲继续讲:
“这一年在山里奋战,我们吃了不少亏。我总结下来就是三点,
一曰,不明地理。我们虽然都是泰山附近的人,但没几个真的在这泰山里讨活过的,就更不用说对泰山地理如数家珍了。
二曰,粮粟不足。随着我们人马越来越多,专靠山里的这些薄田是济不得什么的,只能出山打粮,这造成我们内外交困。
三曰,策略不清。这其实也是第二点引起的。这一年多,我们一味和周边山聚蛮干,而不用抚。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们粮不允许。
但现在,我成了太平道人公的弟子,我师授我六节杖,并允附近太平道众输送粮械与我们,至此再无后顾。
可以说,到这里,我们已经可以改变策略了。
此后,我们要更多吸周遭山民,抚顺民,剿凶顽。而我定好的第一个剿杀的山聚,就是这人。”
说着,张冲对着代表张索的米堆,重重一指。
随后,众将弁起身应喏,就各自去整战备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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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处,雕窠山。
张索正蹙眉想事,一卒背方旗冲了进来,报大郎君入山了。
张索烦躁,但到底是自己大哥上山,还是走出砦栅前相迎。
砦栅前,张求正指挥着部曲仆隶们将粮秣酒水搬入砦壁。
时隔一年多,他的髻已经长出,但和从小就留的长比起来,自然逊色不少。
自那日他被祭孙髡,他就去了亭长的事,专心在家操练部伍,倒是把原先看着凶顽的部曲操练得精干了。
这会张求正和青奴说着话:
“青奴,你确实那消息属实吧。”
青奴就是之前和祭孙比刀输掉的强悍部曲,之后一年多埋头苦练,现在刀术已经今非昔比。
青奴听大郎君问起,忙应和:
“大郎,这事确凿无疑,张彘如何敢骗我。他说一年多前见到张狗子他那三弟了,那人本去践更,说是被水匪杀了。但奇了怪了,那人竟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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