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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王府1个多月请了5、6位大夫,大家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走出王府。詹王府也派人来请过白大爷,甚至白老爷子,不过都管家给挡了。不是老爷子出门访友去了,就是大爷当差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总之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还没让詹王府挑出毛病。
折腾了一个多月,詹王府那边才算消停,白景杉当时估计是大格格的孕期反应停了。詹王爷可能以为大格格不是大毛病,不药自愈了。可詹瑜和大格格都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又偷着找大夫开打胎的药,没有一个敢抓药的,小圈子里对詹王府已经有定论了,谁都怕一尸两命啊。到时候王府找自己陪大格格的命,全家老小全算上也不够赔的。所以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一个拖字诀。
好在詹王府也没传出来大格格意外的消息。事情也就这么一直瞒了下来。因此白老爷子更加重视白景杉了。在一次爷孙闲聊的时候,老爷子特意夸奖了白景杉。白景杉顺杆爬,要了一个独立的小院,要了一个小厮一个丫鬟,白老爷子没问原因就同意了。
小厮16岁,本姓张,叫张旺,胡总管领来的时候就介绍了来历,这张旺是胡总管小舅子家的大儿子,原来在百草堂当学徒,胡总管知道白景杉这边要个小厮,就把这孩子带过来了。白景杉见张旺还算伶俐,就把人留下了。
来的丫鬟是桃花,这一准是二奶奶派来的。二奶奶嘴上不说关心白景杉,可一到关键时刻,出手这个利索。
白景杉没办法反抗命运,只能选择接受。人手有了,白景杉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白景杉说了不少好话才从桃花手里拿出来200两银票。先让张旺去船板胡同附近打听一下谁家卖房子去了。
张旺上午刚来,就被少爷吩咐办事,自然精心,跑了一大天,天快黑了才回来。还真让他找到几家,都是补了实缺去地方上当官,京里的房子自然是要处理。第二天白景杉让张旺带着自己去看房子。
白景杉看中两家,都是小门小户,格局都一样,进大门就是影壁墙,绕过影壁墙就是小院,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一间偏房。要价都不贵,小的要150两,大的要200两,这两套离的挺近,其他的要么是太大,要么是太小,白景杉都没相中。看完房子,白景杉又回家墨迹桃花,才又要出来300两银子。
安排张旺把两处房子买下来,特意叮嘱别让外人知道这个事情,而且白景杉还安排他在詹王府附近租个房子,不要求多大,能住就行,最重要的是站在屋顶能看到詹王府。
安排完,白景杉就只能等着自己弟妹出生了,希望一切都顺利。
……………………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光绪六年(1880年)的十月末。
白景杉最近干脆搬到詹王府附近那间租的房子。房子和自己买的两个房子中最小的那个大小差不多。早在半个月前,白景杉让张旺找了一个小孩子,照看船板胡同的大房子。张旺当时在一堆插着草标的人中,挑中这个孩子。领到大房子,清洗干净换身衣服才发现是个5-6岁的女孩,虽然小小年纪,但手脚麻利。张旺告诉了白景杉,白景杉想想自己要办的事,女孩也好,以后也方便。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进了十一月,这天白景杉站在房顶,就感受到不远处詹王府比往日要有所不同。白景杉心道,这是到日子了。白景杉早就知道詹王爷去大营了,要是詹王爷在家,估计今天就得出事。不过这个事也没拖太久,第二天一早,白景杉就见着詹王府有人骑马走了。
大约申时三刻,白景杉才看到詹王爷的马车回来。詹王爷不待马车停稳就跳下了马车,也不理请安的众人,匆匆忙忙的就进了詹王府。
这边就白景杉和张旺两个人,晚饭是张旺买回来的。白景杉吃饱之后,就让张旺把自己的马车准备好,自己也换上了夜行衣,在房顶上观察詹王府的动向。
天刚黑,白景杉就见詹王府后院有动静,白景杉感觉这是有人准备从阜成门出城。白景杉赶紧上了等候的马车,往阜成门而去。白景杉没让张旺走太快,直到听到詹王府那边有马车的动静。白景杉从窗口往后看了一眼,确认是自己见过的,赶紧让张旺加快速度,提前出城。
出城沿大道走了不到一里地,白景杉就跳下了马车,让张旺往边上等着,自己就站在了大道中央,等着詹王府的马车。
索老蔫是詹王府专门赶大车的,今个车总管吩咐备好马车在后门等着,索老蔫没多说话,就把马车准备好,等在王府后门,不大功夫,就见两个丫鬟分别抱着一个裹的严实的两个孩子出来,放在马车上。
“老索,你在乡下找户人家,把这两个孩子送给他们家养着。这是100两银子,到时候你给那户人家,办完事再回来,另有你的赏银。”车总管急忙吩咐。
();() “总管,这……”没等索老蔫说几个字就被车总管打断了
“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别说废话,赶紧走。”说完话,车总管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
索老蔫只能听吩咐办事,架着马车从阜成门出了城,可是还没走多远,影影绰绰的就见道中间站个人,个人不高。“借过了您咧!”“借过了您咧!”索老蔫赶紧吆喝了两声。
见那人站在道旁让开了路,索老蔫也没多想就继续赶着马车。等马车走到那人跟前,索老蔫就觉得不对,只见来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头,就露出一双眼睛。错身而过的刹那,索老蔫听到“呼”的一声,就人事不知了。
黑衣人正是白景杉,跳起一个手刀打晕詹王府的车夫,白景杉拉停马车,招呼张旺把车赶过来,等把两个孩子转移到自己马车上,白景杉把索老蔫扔到詹王府马车车厢里,用力在马屁股上一拍,马拉着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白景杉赶紧招呼张旺往回走。回到自己住处,让张旺看着孩子,白景杉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又颠颠的往詹王府后门去了。
在詹王府往阜成门去的必经之路上,白景杉猫在道边的房顶上。看了一出负心郎的大戏,在詹瑜架着马车过路的时候,白景杉把早准备好的书信,插在飞刀上,一下子就甩了出去,正钉在马车的车框上。白景杉甩完飞刀,就绕了一圈回自己的临时住处去了。
这边詹瑜刚刚踹走了武贝勒,正架着车带着大格格追孩子,“duang”一把飞刀插在了车框上,上面还插一封信。
“詹瑜,怎么了”坐在车里的大格格也听到了声音。
“姐,有人送来一封信。”詹瑜也惊疑不定的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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