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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點別的吧,等我做好再送過來就沒法兒吃了。要不然給你熬粥?受傷是不是得吃得輕淡點啊?」
向陽點點頭:「可以啊!」
秦謙:「我讓人去買,一會兒送過來。這半夜三更的,讓唐岐專門給你做,做了專門送過來,你多大臉啊?」
向陽看了看唐岐,又看了看秦謙,垂下了眼皮。
有了唐岐以後,他好像更不受他哥待見了。
向陽是家裡的獨生子,父母把他養得很嬌慣。特別是向母,那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皮肉苦都沒讓他受過幾次。這一次可把他痛慘了,昨天去手術室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馬上要痛死。
唐岐看他張著嘴不斷地深呼吸,猜到一定是很痛了,問:「你這要多久才能恢復啊?」
向陽說:「醫生說要痊癒最少得三個月,前一個月都得這樣躺在床上。」
秦謙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所以呢,被車撞一下,把愛情撞給你了嗎?」
向陽垂下眼皮,沒說話。
秦謙冷哼了一聲:「真是腦子裝了屎……」
唐岐瞥了一眼秦謙,小聲說:「他都這樣了,你就別罵他了。向陽,你真的很疼嗎?要不然,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聽說要找醫生,向陽總算來了點精神:「好,找我的管床醫生,他姓秦!一定要找他啊,是別人就算了。你去辦公室,看看今天是不是他值班的?」
唐岐一陣無語,但還是聽他的出去找了醫生。
確實是徐墨值班。
他現在正坐在辦公室里看病例,骨科值夜班一般都沒有太多緊急情況發生,大部份這時候來找他的,都是要開止疼藥的。比如現在。
敲門進來了一位好看的少年,看著他問:「徐醫生?」
徐墨推了推眼鏡:「怎麼了?」
「那個,我朋友痛得厲害,你能去看看他嗎?」唐岐一邊問,一邊忍不住多看了徐墨幾眼。上次吃飯遇見,他只是匆匆幾眼,只知道長得不錯。
這次再看,渾身都散發著溫文爾雅的氣息,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哪個床?」
唐岐不記得向陽是哪個床,但他記得病房號:「7o8病房的,單人病房裡面就他一個人,叫向陽。」
聽到「向陽」兩個字,徐墨抬起了眼,看著唐岐,沉默了兩秒鐘才說:「我今天已經給他開過一次止疼藥了,應該不至於痛得難以忍受。你是他的什麼人?」
「朋,朋友。」
「今天晚上整夜陪床嗎?」
「啊……可能不會整夜吧,請了護工。怎麼,需要我整夜陪著嗎?陪他聊天?那也不是不行。」
徐墨點點頭,說:「儘量轉移一下注意力,也不能光靠止疼藥。他還要疼上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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