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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扶諾硬著頭皮回神，「怎麼哄騙他。」

「這還不簡單。」6無暮嘿嘿笑了兩聲，「美人計啊，他不是一心想要你留下來嗎？你跟他說想要你留下來可以，把神器給你。」

識海里歲沉魚挑眉：「這次說對了。」

扶諾罵罵咧咧，心想乾脆你兩在一起得了。

「你知道歲沉魚是什麼人嗎？」扶諾忍著怒氣，「你就這麼放心我去找他？」

「在是什麼人也難過美人關啊。」6無暮沒把這當做一回事，「反正到時候咱兩拿到東西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

扶諾沉默片刻：「那如果拿不到神器呢？」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6無暮聳肩，「趁他們不注意，把主角全殺了，世界自然也支撐不住。」

扶諾瞭然：「不會再重啟？」

「不會。」6無暮皺眉，「可若是真的發展到書中那個地步，我怕我們也控制不住了，因為此後世界就是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扶諾緩緩站起身來：「所以你才設計讓宣闕把我們引過去，讓孟懷被吸進地井，讓魔修去人界搗亂，還在打6懷朝的主意。」

他不是為了走劇情，是同時再走這兩條路。

一條行不通還有另一條。

不是想讓孟懷廢了修為讓6懷朝眼盲，而是想讓他們死。

她問：「你讓我去魔界，是為了讓我殺了宣闕嗎？」

6無暮有些不太明白她突然的變化，但還是點頭：「不然呢？我唯獨不知道歲沉魚為什麼那麼不可控，總要給我們一點其他出路吧。」

扶諾深吸一口氣：「你來這裡這麼久了，其他人也就罷了，譚師兄是你這麼多年一手養大的徒弟，6懷朝是你看著一路走過來的弟弟，你想過他們死了會如何嗎？」

這下6無暮終於發現不對了，他也跟著起身，臉色沉下來：「你不願意？」

「我為什麼要想他們會如何？」6無暮厲聲道，「是他們害我來到這裡，我活了那麼多年就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回去，這個鬼地方我已經受夠了，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以回去，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他向扶諾靠近了一步：「扶諾，你忘了嗎？只有我們兩個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嗎？你不想他們嗎？」

「退一萬步來說。」他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我創造的世界，那我毀了又有什麼關係？他們的命是我給的，我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你能殺鍾至安，能殺他們一家，能殺宣闕，甚至想殺了歲沉魚，那你還擔心什麼？」

所以6無暮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世界每一個人放在心上過，她嘴唇動了動：「除了這兩個，你要回去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沒有。」6無暮眼神躲閃了一下，苦笑搖頭，「你覺得我想殺人嗎？我以前甚至還是學法的，我為什麼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