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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居然还都是县大队的,就连县妇女主任都跟了来。
“咋回事?这咋回事?”杜老边仗着自己带了几个县官,说话的口气也硬实多了。
王鸣耸耸肩,冲着杜老边说:“老边叔,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这干啥,我们怀疑他们是来偷粮食的!”
杜老边哼了一声,看见王鸣的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心里稍微松口气,皱着眉朝地上的杜富贵和刘三腰子看了一眼,就冲身后一个短粗胖的家伙说:“满桌,把这两人整大队去,问问咋回事?”
“哎!”满桌是县里支部副书记,平时根本不管事儿,基本上杜老边说啥就是啥。
这会儿就招呼其他几个县大队的委员,把刘三腰子和杜富贵扶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鸣明知道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也不出声,等着人走远了,就冲着杜老边笑呵呵说:“老边叔,这两天咱们县的耗子挺多的,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别可屋都是那玩意儿,那可膈应死了!”
“啥?”杜老边一听,脸都变色了,扭头就走。
过了不大一会儿,就听杜老边家里响起了他的大骂声:“哪个缺德的玩意儿,把耗子都整我家来……”
“鸣子,你说杜老边会不会二上就把杜富贵他们放了?”王鸣几人回到贾三炮家里,贾树林担心的问。
“放心吧,杜老边咋说也得走走过场。估计杜富贵来之前,肯定给杜老边打电话了,商量好要是被现了,就叫杜老边赶过来救他!”王鸣脸上带着笑意,看见杜富贵的惨样和杜老边气得都扭曲了的脸,就想笑。
“那接下来咋办?”王老蔫抽着烟闷声的说。
王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当然是回家睡觉了,明天照常收粮呗!”
“鸣子,那咱们搭进去的一万多块钱就这么算了?”贾三炮有点不甘心,气是出了,可钱也没有了。
王鸣拍拍他肩头:“咋能算了呢?明天早上咱们去大队,让杜富贵给咱们打个欠条!”
“啊?”贾三炮一脸的不相信。
王鸣却笑着出了门。
回到家里,三个女人都没睡觉,听王鸣把事儿前后一说,都笑了起来。
倒是杜小娟,最后听说杜老边去了,王鸣还叫杜小五往她家放了不少耗子,脸色有点难看。
犹豫了半天,想要回家看看,可还是忍住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王鸣就和贾三炮去大队。
犁县的大队就在县小学院里,头两年农县小学合并,学校空出来,大队才搬进来的。
在会长办公室里,杜富贵和刘三腰子鼻青脸肿的在吃着早饭,是米粥和包子。
“呦呵,伙食不错啊!”王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贾三炮。
杜富贵和刘三腰子吓了一跳,刚咬一口的包子还不急嚼就往下咽,差点没噎死。
“你们吃,咱们边吃边聊!”王鸣脸上挂着比外面阳光还和煦的笑容,就坐在了他们两个对面。
贾三炮一言不,抱着膀子站着王鸣的身边,模样就像个保镖似的,还是个体重标的保镖。
“王鸣,这可是县大队,你要是胡来,我就叫派出所的抓你!”杜富贵被王鸣的笑整得心惊肉跳的。想拿话吓唬他,可是一想人家就算进派出所了,也是跟窜门似的,屁大的工夫就回来了,这话连他自己说的都没底。
“少他妈的唬人,要进也是你们先进!”贾三炮大嗓门骂道。
王鸣摆摆手说:“三炮,一大早的喊啥啊,有话好好说!”
他一面说着一面取出手机来,放在杜富贵两人吃饭的桌子上,随手嗯了两下,里面就响起昨晚杜富贵和刘三腰子说的话。
“杜富贵,你说我要是把录音给会长听了,他还能不能和你一伙儿?”录音放完了,王鸣又把手机揣了起来,笑呵呵的说。
杜富贵脸色变了变,虽然大家伙都知道陈兰芳水性杨花,杜老边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尤其是他那玩意废了,就更不管了。
可是这事儿毕竟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真要是捅出去,杜老边那张老脸可就丢尽了,他杜富贵以后也别想在犁县混了。而且以杜老边的个性,指定会找他算账。
“王鸣,你…你想咋地就明说!”杜富贵想起来有点害怕。
“唉,其实也没啥,这两天我收的粮食叫耗子嗑得挺严重的,损失了好几万块钱,出了个大窟窿,堵不上啊!”王鸣开始长吁短叹起来,一面说一面还连连的摇头。
刘三腰子听王鸣胡说八道,忍不住插了一句:“哪有好几万,不就不到一万块钱吗?”
“谁叫你说话了!”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一直笑眯眯的王鸣忽然就把脸拉了下来,右手一扬,好大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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