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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暴前奏后（第2页）

“哎呀，不好意思，一兴奋就没忍住。”格蕾雅舔了舔牙上的血，脸有些微红，吐了吐舌头表示抱歉。

“凯伦，你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这样的行为属于政变反叛，我们将面对的可是整个奥特沃夫中央政府的军队！”克莱斯特冲着凯伦咆哮道。

凯伦的眼神从先前的疑惑转变为犹豫，再转变为坚定，他坚定地看向克莱斯特：“我已经做出了我的决定，我不会后悔。”

克莱斯特愣了一下，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这种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神，当初雷恩西斯也是一模一样的眼神，旧日的情景重现，此刻的情形不禁让克莱斯特感叹命运弄人，反驳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不出来一个音节，直觉告诉他要相信面前的孩子。

「那就，再赌一把！」克莱斯特下定了决心。

“真拿你小子没办法，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惹出事来”克莱斯特笑了，表情很僵硬，他看了看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百合花，但是紧接着他又收敛了笑容，面色正经地对着戴安问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奥古斯汀在你的手上吧？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使用这样肮脏的手段了？你就是从他嘴里撬出了凯伦的秘密？”他对戴安投去犀利的目光。

戴安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他可是你当年形影不离的副手。”

“话都谈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凯伦已经答应了你们，也还留有一张底牌逼迫我就范是吗？”克莱斯特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等等，这位伯伯，我可以担保，我们确实没有抓过你说的这个叫做“奥古斯汀”的人”格蕾雅也站了出来澄明。

“我们也可以证明，我们的领袖绝非鸡鸣狗盗之徒，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担保我们确实没有抓一个叫做奥古斯汀的人作为人质。”一时间有许多人都和格蕾雅一样为戴安澄明。

“不可能，他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而我知道不是审判官抓的，那些个吃空饷的审判官只是随便地抓走了可怜的老乔伊斯充数罢了，而奥古斯汀失踪的时间在审判官来工地抓人之前，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指向了你们。”克莱斯特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面对克莱斯特的控诉，戴安依然保持着往日的平静与优雅，“看来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一些本不该参与演出的演员错误地踏入了舞台的中央呢……”

“请冷静，克莱斯特先生，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奥古斯汀的下落，不过“黑蜂”计划依然需要按照计划进行，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即奥古斯汀在奥特沃夫政府的手上，他们也依然对我们的“黑蜂”计划一无所知，而我们已经拿到了凯伦这张王牌，这个秘密本身泄露与否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啧！”克莱斯特的上下牙齿磕碰。

“克莱斯特，别忘了雷恩西斯的初心，他会希望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是继续在工地忍受着政府的压迫苟且偷生，还是勇敢地站起来重新向着昔日的理想不畏艰险地前进，这是你的选择，克莱斯特先生！”

然而他的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克莱斯特早就死了，死在了3oo多年前的那场灾难

中，那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一场战斗，而是屠杀，他亲眼见证了无数的惨剧，但是他什么都没能做到，他只是远远地望着，他逃走了，逃避了，不敢面对自己最大的梦魇。此后的克莱斯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他将唯一的愿望全部寄托在了那个孩子身上，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健康的长大然后活下去，这样一来，仿佛自己就能得到救赎，哪怕只是救了一个人……也好啊。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雷恩西斯时的情景，那个温柔的男人眼中却总是流露着一股浓厚的忧伤，在那时他就知道雷恩西斯的理想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实现的，但即使面对残酷的现实，那个男人也未曾气馁，如果说世界上有两种人，那么雷恩西斯就是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存在。只可惜，理想的代价太大了，当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不是无边的花园「出自麦克斯特亚瑟王传说的历史典故：无罪之人死后会来到理想乡阿瓦隆，那里有着无边的花海」，而是鲜血和尸体洒满在燃烧的废墟之上。

那是灾难生的前一天，他和雷恩西斯进行了最后一场对话：“雷恩西斯，这一切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雷恩西斯沉默了半晌，回答道：“即使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也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也许我会在理想主义的火焰中燃烧化为灰烬吧，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就没有人能够做到了。”雷恩西斯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望着克莱斯特，“我还有一个请求，如果……我和莉莉娅有什么不测的话，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从记忆中回到现实，克莱斯特感觉到旧日的痛苦宛如黑影般紧紧地缠绕着自己，但是又仿佛得到了解脱，325年来，为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我还能够做些什么！

「这也会是你想要的吗，安东尼·雷恩西斯？」克莱斯特突然这样想到。

想到这里，克莱斯特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握住了对方娇小的手，“这也许会是我们最后的合作了，戴安女士。”

下水管道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内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喂，安培尔你的翅膀在我的脸上乱拍，挡着我看那位身上散着圣光的女士了嘛，还好我的定位器还带有摄像机和录音的功能。”凯奥斯的语气中透着抱怨。

“活该，谁让你这个笨蛋让我们待在这么狭窄的地方，老娘都快要挤死了。你还没有向我的翅膀赔罪呢”安培尔硬生生地顶了回去。

“喂，能够遮蔽bse力场的遮罩装置就只有这么大，万一散出去的奇点能量被探测到，我们不就暴露了。”凯奥斯总是喜欢和安培尔拌嘴。

“不过我说，好像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三把星之键似乎并不在这里，我们也没必要一直憋屈在这里了吧。”艾丽斯面无表情以冷冷的语气说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他们这一大帮人聚在这里，居然这么久都没有被政府现，真的太神奇了，应该是多亏了那一块折叠的量子空间的屏蔽吧，如果不是我机智，想到另辟蹊径，估计就算是对着定位找死也找不到这里。”凯奥斯突然表情正经，客观冷静地分析了起来。

“我们回到地面吧，不过还是得盯紧这小子，“天火”的关键线索应该就在他身上，我想这次的任务肯定不会让我感到无聊。大家都需要小心，这个地方很有可能要打仗了。”

「托尼·安兹华德，可真是把我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呢，这第三把星之键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取得。」“各位，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去表演一个守株待兔，届时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定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凯奥斯的脸上露出自信。

“不过我们可能需要以安兹华德公司药物运输队的形式混进去，到时候我来与他们交涉，你们几个是感染者，是不被允许进入“奥特沃夫”的，把你们当作货物运进去就可以了，我已经提前联系好了驻扎在附近的公司办事处。”

“等一下，凯奥斯，你说这个地方要打仗了，那样的话我们还要再继续任务吗？我们岂不是会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安培尔的语气中含有一丝畏惧。

“放心，我身为队长，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上次搞来的那个“小玩具”应该能保证安全。看情况而定，毕竟如果没有趁乱取得星之键的话，可能之后的难度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