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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隐瞒的代价（第1页）

我其实最关心的是，这样颠覆世界观的秘密究竟有多机密。我试探性地询问：“包总，你车间里的那些事，之前的法律顾问都……”还未等我说完，包老板赶紧说道：“他们都不知道。因为我这边也不需要他们经常来，大多都是电话联系，或者我去律师事务所。平时车间的门都是关闭的。那些个工人我都是从老家带来的，工资很高，若是秘密泄露，这个行当曝光了，他们高工资工作也就没了，他们会权衡利弊。何况我一直都和他们说的是化工原料，他们也不甚清楚里面的门道。这次要不是突情况，可能您也不会了解。”

原来如此。难怪包老板刚才提及费用时候的表情，总有种花钱封口的意思。

我正思索着包老板的实际用意，包老板突然站起身，打开了身后靠墙的其中一个铁皮文件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通体焦黄色的匣子。匣子大约三十厘米长，十五厘米的宽和高。看外形，也没有特殊的花纹和图案。

瞧着包老板手捧匣子的样子，和轻轻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感觉匣子还有点分量。我对材质不太了解，也看不出是木头的，还是金属的。

“马律师，我们合同也已经签了，我非常希望我们能长久合作下去。”包老板打开了匣子，双手捧出了一个长二十公分，宽和高都大约十公分的矩形体物件，通体白色中淡淡映出青绿色，表面平整，也如同盛放它的匣子一样，没有多余的花纹和图案。

“这是我几年前出外旅游买的。我看着挺别致的，一直珍藏着。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这个送给你，小小的心意。”

我当然推辞了：“这东西看着挺贵重，受不起啊。”

包老板笑道：“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我找人看过了，不是玉的，就是一种不知道什么的石材，做成了古代人用的枕头的形状。我也睡过一次，冰凉的，和玉的温润感不能比，睡了一晚都感觉要出颈椎病了。其实就是个工艺品，不过当年也是几万块钱买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今天的事情，是我一开始没有开诚布公，您也多包含。”说着把玉石枕又放回了匣子中，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事情说透了，包老板这几下操作到也很坦诚。虽说车间里的事情也太恐怖了点，但观察包老板和他的工人也挺正常的，似乎各个看上去也挺健康，何况我现在确实也挺缺业务的。

我客套地谢了谢，表达了一下却之不恭的意思。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业务呢确实还是要接下来，但以后说什么我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电话沟通，或者约办公室见面。我来的时候，感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有点年份的，产值很小的小作坊，但现在怎么都觉得这地方神神鬼鬼的。那一池子的药水，那让人心悸的阴气，和那工人犹如土灶中木炭的伤腿，一切的一切似乎一时半会像是做梦一样，我自己还得好好消化一番。

告别了包老板，我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夹着玉石枕匣子，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充满灵异的地方。

在车站等了半个小时，终于上了回程的公交车。我特意坐在了公交车最后一排的角落。这样的角落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还方便了我再次端详匣子中的玉石枕。

我将匣子端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端详着。这匣子的材质确实不是金属而像是某种木材，因为敲击的声音可以明显地区分，但凭借我那匮乏的木材知识，我就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了。

它表面手感光滑，但焦黄的颜色在阳光下却始终没有光泽，似乎光线照射到它就已经被无情地吞噬了。

我小心地打开匣子，想把它拿出来把玩一下，好好看看。

哦嘈。当我的手指刚刚触及玉石枕，指尖接触玉石枕的地方立刻显现一圈光晕，慢慢地随着枕面像涟漪一般四散开来。当光晕将要到达玉石枕面的边界时，指尖触及的地方又一圈新的光晕四散开来。我挪开了手指，光晕随着涟漪的传播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再没有新的光晕出现。

真好玩诶。我不禁感慨，这不会是一个感应灯吧？这也太也高级了点儿。我轻轻抓起玉石枕，在匣子的空间内翻来覆去，始终没看到类似充电口或者开关之类的装置。论它的分量，放在手里沉甸甸的，似乎是实心的石材。

包老板拿在手里的时候，这个灯并没有这样的光彩显现。我回忆到。在包老板的办公室里，他双手拿着这灯的时候，灯并没有亮。对，确实没有。放进去的时候也确实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我仔细反复回忆了两三遍，得出了结论，这肯定是一个高科技的感应灯无疑。这感应灯可能是太阳能的，但刚才就拿出来那一会，也不至于马上就能使用了吧？因为在包老板的手里，它确实并没有刚才的“惊艳”变现。

回想今天包老板的表现，虽然可能他有隐瞒的苦衷，一开始不够坦诚，但我总觉得包老板这个人真真假假，难以捉摸。可能是今天一开始的隐瞒，让我还不觉得他足够值得我信任。我看这感应灯几万块未必真有，不过构思之巧，确实如他所说，非常别致，值得珍藏。

我打定主意，回家后，我要好好研究研究，一定要攻克这个难关。想罢，我将“高科技感应灯”收了起来，安心坐车。

……

到家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本想马上睡一觉，可还是经不住玉石枕的诱惑。

原本我已经将玉石枕端放在书桌上，并准备了我的全套工具。作为一个独居的男生，全套工具必不可少。一个成年男子，关于装个灯泡，换个插座之类的事，如果需要呼叫专业人士的帮助，在我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何况有时候修理工作，真是打破寂寞感的一味良药。

对于独自在外打拼的人来说，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坚持下去，开展自己的事业，自身要必备的能力是什么？理想？刻苦？都不是。我认为应该是强健的体魄，和能够甘于寂寞的能力。有太多的人，满怀一腔抱负，又勤奋刻苦，最终因为身体健康的原因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人生，最终放弃曾经自己妄图开创一份事业的城市。又有多少人，无法忍受一个人生活的寂寞，渐渐地孤独、内向、悲观、消极，也最终离开了曾经希望大展宏图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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