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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京路步行街（第1页）

和李砾在单位吃完简单的早餐后，我们就一起在单位门口的黄埔大道的路边上等候公共汽车，经过单位门口的公共汽车基本上都是从广州开区开出来的，或者到省站、或到中山纪念堂等地，反正就是很多车，每几分钟就有一班车经过这里了，因为这里是市区到开区的必经之路，别无他路了。没多久就来一辆中巴车，是到火车站的，我们可以坐到中山五中下车走几步就到了，因为我以前是在广州市上的技校，因此广州市区我还算比较熟吧，特别是北京路我们也是经常去的，不是因为那里卖的东西多，而是因为那里有一间书店是我平时比较喜欢去的地方，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公共汽车上车也才五角钱，是很便宜的。上车后，车上基本上没有位子了，我们两个只好站着等有人下车。只是这个时候是上班的高峰期，我感觉要到了黄埔区后才能有位置空出来，只好李砾说：“砾砾啊，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我们可能要站一段路了，可能要过四个站到黄埔后才会有很多人下车，你行吧？”李砾见我这样说，她也只能笑一下代表同意我的意见。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车到了黄埔后，就有很多人下了车，基本车的人都下了一半了，我们找到两个靠在一起的座位坐下，车子还一如继往的朝着市区的方向开着，我们两个有位置坐下了，因此也可以心安理得说一些话了。车子经过黄埔鱼珠时，我和砾砾说，我弟弟就在这附近上的学，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学，他们学校对面的长洲岛有一个我们民国时期着名黄埔军校，里面出现很多名人，都是抗日战争时的名将。对于这一点砾砾也是清楚的，毕竟她也是文科生出身的。车不知不觉就到广州市的中山五路，我们在北京路站下了车，从单位总部那里过来，用了大约一个半钟，也还算好了，公共汽车每个站都要停车上下客。

我们到北京路的步行街，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虽然对于我来说，今天是请假出来的，但心里想既来之则安之，工作上的事，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对于工作，我一向还算是比较重视的，去年从技校毕业后，一起分到这个国营单位工作的同班同学有十三人，但同校的一共有四十八个，我们三个热工专业的班平均每个班有十六个名额，只是我们班上谈恋爱的同学比较少，因此另外两个班的同学谈恋爱的同学想分到同一个单位的还是很多的，因此还问我们班要了三个名额，因此我们班算起来还是最少的。在单位和我同一个专业的三个同班同学，有一个分到另外一个工程处（珠江工程处），我和另外一个同班同学分到沙角工程处，只是到了沙角后，又分到不同的班组，我在三班，他在二班。我们整个单位职工大约有八千，在广州市算是一个中等的国营企业，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了。来到沙角时，班长把我分到一个姓张的老职工手下做学徒，说他是老职工不是他的年纪大，而在他在这个单位呆的时间比较长，是1986年参加工作的，比我们早了五六年了，在他手下还有一个学徒是今年高中毕业的，没有考上大学，就过来做学徒了，是单位的子弟，而且他老爸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是我们工程处的一个主任。我们沙角工程处大约有三千多职工，是单位一个重要的工程处。而且做完这个工程后，另外一个国家重点工程也跟着开工了，听说国家投资近两百亿，是国内单机容量最大火力电机组，达到66o兆瓦，一共有三台这样的机组，听说工程奠基时，连国家的一些重要领导也过来剪彩了。我的师傅当时也是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因此就招工进了我们的单位，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要想这个单位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单位除了问学校要人外，还会招一些社会上高中生，然后委托我们上学的省电力学校做一个短期培训，或一年或一年半这样就毕业了，这样有一定的基础专业知识，比起高中或初中直接过来就做事，总是会好很多的。现在这个张师傅对自己也是很不错的，当初刚来到班组时，自己觉得是正式学校毕业过来的，跟着一个高中毕业生干活，心里有点拉不下面子，而和我一起进来那个高中毕业生，因为他比我早来一个月，他就成了我的二师兄，张师傅还有一个大弟子（大师兄），现在已经可以单独一个人做事了，只是那个大师兄也是专业技校毕业的，都是同一个系统的学校，只是我们学校稍微正统一点。因为我们的电力系统下面还会分成火电和水电，我们学校是属于电力局管的，而大师兄读的那间学校则是属于电力局下属单位水电一局的子弟学校，但是学的基础课程是一样的，我们学校稍微偏重一点火力电厂这边，因此我们学校的三个热工班都是学习火力电厂的自动化控制和检修，专业的针对性比较强。对于师傅和二师兄的一些看法过了没多久我的心中就释然了，因为术业有专攻，我们以前在学校学习的专用于电厂的运行，而对于电厂的安装和检修则是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在学校学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用不上的。我的张师傅也是一样的，虽然他没有去过专业的学校学习关于火力力的原理和过程，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自己专业内的技术水平挥，要知道我们的自动化系统是由无数个节点组合而成的，我们班组的分工就是把这些节点按设计图安装在各个检测点并把信号线联接到中央控制系统，当然中央控制系统我们也是很少清楚的，那是电力设计院的事了，我们单位的三个自动化控制班的是这样分的：锅炉自动代控制班、汽机及电机自动代控制班、附机自动代控制班。我的思绪莫名的飞到单位那里处，只是和李砾一起步行到广州市的新大新公司时，才突觉到自己今天出来是陪砾砾逛街的，不能再想工作的事了。我于是就和李砾说，这里就是着名广州新大新公司了，新大新百货公司是广州市北京路上的一家大型百货公司，是该地区的主要购物场所之一。该百货公司拥有多层楼的建筑，提供了丰富的商品种类，包括时尚服装、化妆品、鞋包、家居用品等等。顾客可以在这里找到各种品牌和价格段的商品，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北京路新大新百货公司不仅是购物的场所，也是广州市民和游客喜爱的文化地标之一。我和李砾一起慢慢步入新大新公司，这是一间大型的百货公司。我也想到李砾从新疆过来，当然是没有这边的衣服的了，于是我就试探着问她：“砾砾啊，你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我们广东，要不你挑几件你喜欢的衣服吧，我送给你做礼物，好吗？”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说：“不用了，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的，”“这个我知道，本来你也没有打算过来这边，只是一个临时的想法，因此也不必要客气了，但你从大老远的地方过来这里，我觉得我作为你有朋友，送你两件衣服作礼物也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啊？你就别想太多了。”听我这样说了，她也就没有太过推辞就应允了。于是我们就有了一个逛街的目标，那就是挑几件衣服，还可以买一些小零食，可以一边吃一边逛街。我想象当中我们广州市的北京路在1993年的全国也算是一个极其繁华和热闹的地方了，新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的了，因此也是很有信心可以和李砾度过一个开心的逛街时刻，而事实也是如此，可以见她比昨天刚到我们沙角时开心多了，脸上的一些忧虑也不见了，或者说她也把前几天不愉快的事放下了，不去想太多了吧。我和李砾一起买了几件当季的衣服，也不算太贵，对于我这个工人阶段还是可以承受的，再说像这样的事，也许在我的人生当中可能只会遇到一次，因而没有什么可想的。我们两个一边逛街，一边往南走，快中午时我们就到北京南路和沿江路的交界处，于是我就和李砾说：“砾砾啊，你现在肚子饿吗？如果不是很饿的话，我们就在这里搭车到广州河南的中山大学，到时我们在中山大学附近再吃中午饭吧，现在我去买两个五羊雪糕吃吧，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砾砾也没有反对，于是我就在附近一个小店购了两支五羊甜筒雪糕，一个是芒果味的，一个是香芋味的，我把芒果味的给了砾砾吃。我是想到芒果是南方的水果，因此估计她们在北方也是很不容易吃到这种品味的雪糕。我们在公共汽车站台把雪糕吃完后没多久，就来了一班到中大的公共汽车，上车后也就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中大门口，我们商量好，吃完饭再进去找他的高中同学。我是担心中大的校区太大，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要不然就饿肚子了也是不好受的。

中大门口的新港西路，路边都是各种类型的大排档，想吃什么品味的菜式都有。我试问了一下砾砾，想吃什么品味的？砾砾倒是没有想太多，就说想吃饺子，我想了一下，饺子是北方常见吃食，因此也同意了。我们找到一间黑天鹅饺子馆坐下来，点了一斤韮菜猪肉馅和一斤羊肉馅的，还点一份拍青瓜、凉拌皮蛋。我还点了一瓶冰镇的珠江纯生啤酒，取了两个钢化杯，也帮砾砾倒了一杯，说：“先喝一杯冰的，解一下暑”。她没有和太过客气，于是接过杯就开始慢慢喝起我帮她倒的啤酒，我也端起我的杯慢慢喝起来。我问她，“砾砾，你那个高中同学和你关系好不好啊？你这样唐突去找他，会不会让他不开心啊？”我说出我的担心。只听到李砾说：“还可以吧，以前读高中时，我们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他是班长，我是科代表。”“那就好，因为出来读书也有几年了，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因此我还是先问你一下，要不然，大家尴尬就不好了”。她觉得也是有道理的，说了一声：“谢谢你的提醒，”“没事的，”我们谈了一下话，我们点的饺子就上来了，我要了个只加辣椒和生抽的味碟，而砾砾那里则要了一个带蒜蓉、陈醋、辣椒的味碟。这一点就可以见到我们的品味的不一样。我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毕竟我们两人从小生活环境不一样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一点是不错的。我们吃完后就进了中山大学的校园，在1993年时的中山大学，只有广州市河南海珠区的这一个校区，因此我们进了校园后问就知道了她高中同学在那个宿舍区了，我们也不用太着急，一边走一边感受一下中山校园的气氛。走了一段时间就到他们中文系的宿舍楼，我们在门口让宿管打了一个电话到她高中同学的宿舍，等了一下才有人接，估计是在睡觉。接电话那个人是砾砾高中同学的舍友说她的那个同学去了广州市的先烈南路中国大酒店实习了，一般是晚上十点多钟才能回到来，而中午吃完午饭后又要到店里面去。我们扑了一个空，但我们还是把话留下，说是她的高中同学李砾到了广州，过来找他一下，要他明天早上在宿舍等，我们明天早上再过来。我们把话留下来后，就走到门口找车回我们单位的招待所了，海珠区没有直达到开区的公共汽车，因此我们要在中山路或东风路转一次车才行。只是有了结果了，我们也不用太着急，因此我们在海珠广场那里转了一下，那里有一座广州起义纪念碑，位于海珠广场的中央区域，是一座巨大的纪念性建筑。这座纪念碑由花岗岩建成，高约2o米。碑身上刻有“广州起义纪念碑”的字样，以及一些与起义相关的历史资料和纪念词句。广州起义纪念碑是为了纪念广州起义的参与者和牺牲的烈士，以及表达对他们的崇敬和敬意。这座纪念碑成为了海珠广场的重要景点之一，吸引了许多游客前来参观和缅怀。我们两个找路人帮忙在这个纪念碑附近照了两张合照，相机是我借我单位同宿舍的一个技术员的。我和砾砾说，这一次我们照的相片不管是单照还是合照，我到时冲出都一起寄给你，只是不知你什么候回去，如果没有那么快的话，我就送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