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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了一切现实,天鹅绒般的夜幕星河流过。今夜最为闪耀的是小天狼星和仙女座星象,玫瑰花瓣铺满了天鹅庄园的草坪,客厅里水晶吊灯将柔和暖色的光辉照在奢姿高贵的宾客们身上。
优雅婉转的古典巫师乐曲由大提琴和小提琴拉响,台阶上是一架钢琴,如流水般顺畅的旋律从纳西莎·布莱克的指尖滑下。不少纯血女眷们围绕在钢琴边附庸风雅地赞赏着纳西莎·布莱克的才艺,坐在长长镶钻沙上的卢修斯·马尔福对纳西莎·布莱克投去爱意浓稠的目光。
威廉斯一下午都在与沃尔布加和奥赖恩交谈,如威廉斯所愿,他们俩个并没有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毕竟威廉斯撒了个小谎:西里斯去许愿池旁边玩耍,雷古勒斯去天鹅庄园藏书室阅读。沃尔布加和奥赖恩像是习惯般,能够理解两兄弟会做出的事,如果两个人做的事相反了,那他们的疑心将会大得膨胀起来。
安多米达对三个小孩施了几个魔咒,去除他们身上的味道也就是纯血家族认为的“麻瓜味”,但西里斯并没有闻出来一丝麻瓜的味道,他对纯血家族的“麻瓜过敏症”嗤之以鼻。
我拿回了月桂木魔杖,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里斯提了两个大袋子,他趁着下楼前对我神秘地说道:“帮我施一下收缩咒。”
“这是什么?怪不得你在我们回来之前姗姗来迟。”这样说着,我就对两个大袋子施收缩咒:“缩小。”
“秘密。”西里斯将两个手掌心大小的袋子放进了口袋,在光影交织下他对我咧了一个帅气的笑容。
“嘁。”
透过窗户晚风吹来,不得不说夏日的温差可真大,风吹拂过我白嫩的肌肤时,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我捻起裙摆准备下楼,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没有走几步,西里斯跟了上来。我感受到衣料绸缎的顺滑触感,一件拥有它主人温度的巫师黑袍已经披到了我的身上。瞬间,我被甜滋滋的甜味杏仁糖香味包围。
难以想象的是,这个表面桀骜不驯的男孩竟然会有甜甜的香味,想到这一点我都会浅浅地偷笑。
不过,要凑近西里斯才会闻到这种香味。在大多时候,他身上是散着阳光的气息。
我抬头望向西里斯的侧脸,柔和的光落在他的微显高挺的鼻子上,我现在才真正地去欣赏西里斯的侧颜。他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开来许多,眉眼从幼稚渐渐转为深邃,但他的笑容依旧灿烂。
“谢谢。”
西里斯挑了挑眉,“你倒是听话的没有穿露肩的裙子。”
“干嘛。我可没有管你的意见,只是挑了件自己喜欢的裙子。”
“嗯嗯嗯——真是不错的选择,维斯小姐。”
我们慢慢地下旋转楼梯,优雅的音乐也从下方传来。
为了不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我和西里斯选择一人隔一会出来。当我走到威廉斯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雷古勒斯已经站到沃尔布加的身边了。
雷古勒斯等待哥哥下来的时间并不算漫长,他的牙齿有些痛,可能是因为吃了两个大。不过,他把这个归为甜食的代价,既然拥有了美妙的回忆,这种疼痛不算什么。
西里斯来到雷古勒斯身旁的时候夸张地搓搓手臂,雷古勒斯看了眼正在开心和父亲聊天的罗齐尔,她身上多了件黑色巫师袍,虽然没有任何标志,但雷古勒斯还是能够认出这是哥哥的巫师袍。“你要巫师袍吗?哥哥。”说着,雷古勒斯准备解开自己的巫师袍。
“不了,小鬼头。你不懂,这是绅士的风范!”西里斯单薄的衬衣在晚风吹进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可怜,“该死。为什么要打开客厅的大门……”
雷古勒斯听到西里斯小声的吐槽,偷偷弯起嘴角,本来没打算解开巫师袍的手依旧在身侧。
“那位大人要来了!”
不知是哪一位宾客高喊道,一时间殿堂内似是被投掷了一枚金币进入池中,溅起的水花泛起一层有一层的惊叹声。难以一睹究竟的那位大人即将要到达天鹅庄园,这对于所有渴望权利的人是莫大的荣幸。物欲横流,盲目崇拜,趋炎附势,似乎是一概而论,但都表现在他们颤动的心底。
贝拉特里克斯成为了这涌动人群里最为突出的人,她带着欣喜、激情,与她快摆动的白纱裙裾越过旋转楼梯的一级又一级。“听到了吗纳西莎!”她雀跃地像一只艳丽的蜂鸟,“噢——我亲爱的大人,他来参加我的婚礼了!”她很快来到了卢修斯和纳西莎的面前,亲昵欢乐地握住纳西莎的手。
她似乎在此刻真正的活了起来。这种巨大的反差感,昭然若揭的是对不同人相反的态度。
我隐隐约约看到安多米达站在转角楼梯里的阴影处,她的表情如同冰冻,怔怔地望向涌入寒风的门口。
在嘈杂的声音中我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我们得离开了,忒弥斯。”是威廉斯。我扬起头,握紧了威廉斯的手。“嗯。”
在这因那位大人而蓬荜生辉的天鹅庄园里,大部分宾客们在心里狂欢,唯二格格不入的是平静如水的我和威廉斯。
威廉斯牵着我绕过人群,渐渐远离门口,估计是要去寻找侍从。
在我们即将离开之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感受到周围的气温骤降,然后就是那位大人到来。
极近夜色无边的黑色巫师袍帽下,他的面容逐渐融入厅堂金黄色光芒,如同玻璃碎裂,混有血污的墨汁一倾即倒,布满他苍白无色的脸。
“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会熠熠生辉。”
飞天马车——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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