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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江文玥非常的謹慎，嘴裡吐出的每個字眼好像都是反覆推敲過的一樣，和白落州之間就是再簡單不過的強者對弱者正義的援助。但只要有心挖掘還是能找到些蛛絲馬跡的。

鳳王琮忽然問道，「你說，你們之間就只是學長和學弟的關係？」

「是。」

「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江哥你也是人中翹楚，想要請你江哥出馬幫助的人都能排到鳳王家的山腳下去，你這麼一個大忙人為什麼偏偏就要...」鳳王琮幽幽看了一眼白落州，「就要幫助一個柔弱的omega？」

「柔弱？」江文玥笑了笑，又朝白落州道，「落州，看來你的小叔子不大了解你啊。」

白落州不緊不慢地笑了笑，「不是我自誇，在白家，我是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辦事員慢慢爬到高管位置的，白家能躋身排行榜，我自認為有所貢獻，當然，白家和江家雖然不是一個量級，但我還是認為，你們眼中那種不能自理的『柔弱』，我還是擔待不起。」

「何止在白家的你擔待不起，那會兒在大學裡，你也是剛得不行啊。」江文玥適時補充。

白落州笑了笑。

當初在讀大學的時候，白落州和江文玥都屬於法學系，法學系有個萬年不變的固定節目就是模擬法庭比賽，倆人不論是作為對手交鋒還是隊友配合都能呈現出非常精彩的現場，或許不是只要有倆人在的比賽就一定能贏，但沒有這倆人一定沒有看頭。

例如現在，白落州輕而易舉地就能從江文玥的話語裡猜出他的邏輯思路，並且順著思路繼續打下去。

大學裡的法庭遊戲或許對未來的工作起到作用不大，但這些有的回憶和情感足以打動江文玥，以至於後來出手相助。

倆人越說越熱絡，儼然就是個大型回憶專場，其餘三個鳳王家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

江文玥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對鳳王江東道，「今日小侄是代表家父前來，改日家父邀約，伯伯一家可一定要光臨寒舍啊。」

鳳王江東早就不耐，好好的問話最後變成一派和氣的樣子真讓人慪氣，他擠出個假笑，「行，代我向你的父親和家人問個好。」

「好的。那麼，告辭了。」江文玥點頭向眾人致意，最後目光落在白落州身上。

倆人相視，淺淺一笑，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勝利。

鳳王環看著彼此心照不宣的倆人，臉色鐵青。

鳳王琮設計的問話環節徹底被江文玥攪黃，鳳王環夫婦出去之後，狠狠地挨了鳳王江東的批，鳳王琮忍著委屈硬生生地聽完了之後，說道，「爸，您別生氣，白落州和江文玥就是嘴巴子利索了些，拿到爺爺面前，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爺爺？」鳳王江東哼笑，「你連我這關都沒過，你還想到你爺爺那裡去丟臉？」

鳳王琮悶聲不坑，本想借燕玲這件事給白落州重重一擊的，沒想到被江文玥這麼糊弄過去了，他們倆人之間絕對有問題！

鳳王江東一看自家兒子的表情就知道要放什麼屁，不滿道，「你做事還是欠缺了些，即使別人有把柄拿給你抓，你也沒利用好，這就是你這次的表現。」

鳳王琮垂著腦袋，「我知道了...」

鳳王江東沉吟片刻，目光犀利，幽幽問道，「老三家的屍檢報告稱用藥過度，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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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鳳王老宅出來本來應該高高興興的，但鳳王環臉色一直不對，悶著氣開著車，連話都不怎麼說。

白落州因見到好友心情比較愉悅，本想藉此機會讓鳳王環和江文玥好好認識下，看到鳳王環那張馬臉拉得老長，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江文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鳳王環硬邦邦地說。

白落州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點點頭，鳳王環以為白落州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臉色略微緩和，正要開口，卻聽白落州道，「確實，那會兒很多人都這麼說，畢竟...怎麼說呢？江文玥是大狀出身，說話做事自然要表明他的立場，即使為壞人作辯護，那也得護著，所以還真少不了人這麼說他。」

白落州看似符合，鳳王環卻越聽越不對勁，口氣不善道，「你還挺護著他？」

「我哪有資格護著人家啊，那可是江家。」白落州言語中不無羨慕，「家世又好，人又長得一表人才，雙商也高，真不知道上帝給他關了什麼門啊。」

「這麼說，你很喜歡他？」

「喜歡？」白落州猶疑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嘴角微微揚起自嘲的弧度，似是喟嘆一般，「我哪有資格喜歡啊，那可是站在神壇上的天之驕子，我們只有默默仰望，撐死是欣賞和羨慕罷了。」

其實這句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否定，但落在鳳王環的耳朵里就不是這麼個意思，聽起來就是白落州的愛而不得。

鳳王環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話不經腦子就脫口而出，「如果他也喜歡你呢？」

這話一出，倆人都愣住了。

鳳王環乾脆把車停到路邊，盯著白落州非要一個答案。

這問題問的太過突然以至於白落州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就是這麼個呆愣的表情刺激到了鳳王環，人往往是措手不及的表情才是他自己最真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