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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辰良辰（第2页）

沈翎玉推着戚负雪的腰，道：“进去看看。”

戚负雪掀开帘子，入眼床榻布置如婚房，桌子上燃着两根龙凤烛，一旁放着的合衾酒紧挨着被劈开的两瓣葫芦，都是大婚用的物件，看习俗是依了渊北。

戚负雪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沈翎玉，眼眶湿润，“殿下——”

沈翎玉“嗯”了一声，道：“戚公子过了今日就十八了，本宫都帮你记着。”

这是年节那晚戚负雪对沈翎玉说过的话，他那夜对沈翎玉说，渊北男子十八岁都可以定亲娶妻，沈翎玉听懂了，不过那时候戚负雪的身子太弱，沈翎玉舍不得折腾他。

戚负雪眼眶中的泪霎时消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翎玉牵到了桌前，沈翎玉倒酒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这酒是做合衾酒，还是生辰礼，我都应你。”

戚负雪被这话迷了心智，方才察觉的不妥之处尽数抛之脑后，脱口而出道：“若臣都想要呢？”

沈翎玉勾唇，笑道：“也依你。”

直到酒劲涌上来，戚负雪被沈翎玉抱到床榻上，腰封都拆去一半，戚负雪才堪堪回过神来。

只有沈翎玉还清醒着，她钳着戚负雪那一把细腰的手，力气竟前所未有的骇人，戚负雪稍有动作，就听见沈翎玉低哑着嗓子唤他“衔青”。

“殿下……”

戚负雪喘息着，面色潮红，思绪像是琴弦，沈翎玉一碰就断了弦。

朦胧间，他被沈翎玉抱在怀里，边的银饰在碰撞间叮叮作响，沈翎玉嫌弃银饰碍事，抬手摘了。

“殿下？”戚负雪不明所以，睁开眼看，沈翎玉以为他不愿意，转而将饰放在戚负雪手心，轻声道：“没扔，在这呢。”

戚负雪指尖勾了勾，迷迷糊糊的点头，道：“渴。”

沈翎玉动作一顿，笑出声来，她揉了一把戚负雪的眼角，道：“行，本宫给戚公子拿水去。”

沈翎玉倒了水，杯壁冰凉，她微微颦眉，递到戚负雪嘴边说：“水凉，含一会再咽下去。”

戚负雪点点头，可到底是凉水，两口咽下去人就彻底清醒了，他仰头看着沈翎玉没说话。

沈翎玉笑了笑，道：“还继续吗？”

戚负雪抬手抱住沈翎玉，一声“嗯”闷在喉咙里，被沈翎玉听得真切。

沈翎玉吻上戚负雪的眉眼，用手托着戚负雪的下颌，吻上了他的鼻梁。

戚负雪攥着沈翎玉的衣衫，额头抵着沈翎玉的肩头，冰凉细腻的脂膏散着馨香，戚负雪脊背蓦然绷紧，声音变了调子。

“殿下！”

沈翎玉的额头上也浸了汗，她安抚地吻上戚负雪的，“别怕。”

沈翎玉拥有戚负雪时，戚负雪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抓着沈翎玉的袖口，哽咽着一声声的唤人。

“殿下……”

沈翎玉俯下身来，尝到了戚负雪的泪，道：“我在。”

戚负雪不记得自己唤了多少句“沈翎玉”，多少声“殿下”，他只记得自己的每一句话刚一落下，他就能听见沈翎玉的应和，哪怕只是一声若有若无的闷哼，沈翎玉也不会让他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