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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這情形……

沈修然不會是想，她以後的課業都要在凌寒峰上完成吧？都由他本人來親自教導？

林莞倒不是質疑沈修然的能力，畢竟修仙界第一人的地位擺在那裡，當今世上他想教誰教不得？只不過……

林莞衝著沈修然擠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在凌寒峰上課，由師尊您親自教導固然是好，只不過師門試煉考驗的是團隊配合，我得多跟隊友們磨合磨合，所以還是下山同他們一起上課比較好。」

「你已經組好了隊伍？」沈修然顯然沒料到林莞行動這麼利索，嘴上才說著要盡力，轉頭就已經把隊伍組好了。

「差不多吧。」林莞如實回答：「一隊五個人，正好對應入門一個月來所學的知識，我們隊伍現在有四個人了，還差一個擅長鑄器的隊友。」

「鑄器並非我雲墟宗所長，就連鑄器峰歷年的弟子也沒幾個有起色的，你們缺一個擅長鑄器的隊友，那怕是要費些功夫尋找了。」

「找不到合適的就算了。」林莞對此並不擔心，甚至連語氣都歡快非常：「師尊都說了鑄器峰弟子普遍不行，既然我們隊找不到合適的，那其他隊伍也一樣。到時候大家用的兵器都半斤八兩，正好誰也不用卷誰。」

「嗯。」

見林莞自己頗為想得開，沈修然也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事，於是忍不住問道：「你今日上山時所用的符咒，不會是出自你找的隊友之手吧？」

「這……」林莞有點兒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如實回答：「今天我用的飛行符確實是隊友畫的，之前掌門給我的那些昨晚剛好用完了，所以就……」臨時用了不靠譜的！

「掌門師兄？」

沈修然聞言有一瞬的驚訝，隨後便是深深地自責。他之前就忽略了林莞要像常人一樣用膳的事情，現在卻發現連她上下凌寒峰的飛行符都是別人給的，他這個做師尊的，未免有些過於失職了。

「是我的疏忽。」沈修然眸底一暗，語氣里有道不盡的自責。

「這不怪師尊，都怪我自己之前懶於修煉，所以到現在才既不能辟穀也不能御劍。」林莞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已經比蚊子的嗡嗡聲大不了多少了。

沈修然心底閃過一絲心疼，他嘆了口氣道：「以後就讓墨狸接送你上下山吧，另外你的一日三餐我也會讓廚修們安排好，提前送來凌寒峰。時辰也不早了，既是要和同伴一起上課，便讓墨狸送你過去吧。」

「嗯，多謝師尊，那我就先去上課了。」

林莞起身提裙，同墨狸一起小跑著出了鳳棲亭。她的身影剛一消失在檐下，就又折了回來。

「師尊，別忘了給佩劍掛上劍穗啊！」

林莞莞爾一笑，朝著沈修然做了個調皮的鬼臉，這才在墨狸的催促聲中離開，只是她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太對。

檐下的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疾馳而去，歸來時只有墨狸一喵。

墨狸平時總是挨著沈修然而臥，現在回來後卻刻意選了個遠離他的地方，那小模樣頗有種生悶氣的感覺。

「還在生氣？」沈修然語氣和緩，墨狸不為所動。

「別生氣了。」沈修然頗有耐心，像是安慰多年摯友一般安慰墨狸道：「我不讓你去救她，是怕你頑皮失了手。你也不想她有所閃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