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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永晏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低聲道。
「天賦異稟啊。」
虞永晏金黃的豎眸緊緊盯著花盛妙,臉上的笑容陰冷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
他看上去像是想直接鑽進花盛妙眼裡,看清楚花盛妙眼中的倒影。
「我別說見了,就是想碰,都難以感觸這東西的樣子呢。」
「怪不得大師兄這麼看重小師妹,原來,小師妹能修煉大師兄的道啊……」
虞永晏的聲音輕得仿佛遺憾般的嘆息,他看著花盛妙的金色豎眸卻格外冰冷,像看著一個死人。
「天命道,呵,天命……」
虞永晏自顧自地大笑了起來,像是一個醉酒的瘋子,眼角甚至因為大笑流出了幾滴的眼淚。
而這股大笑來得快,去得更快。
虞永晏停下大笑後,甚至任由自己的整個身體往後直直倒在地上,他的眼閉上,聲音格外冷漠。
「小師妹不想救我,就不救吧。畢竟,我與小師妹,也不一定是誰死在前面。」
虞永晏的這番表現過於莫名其妙,花盛妙甚至還沒來得及生出多少害怕,看著禁錮著虞永晏骨架的冰冷玄月命線,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順著虞永晏的話問。
「師兄,我不明白——為什麼師兄說我修的是天命道呢?大師兄修煉的也是天命道嗎?我修煉大師兄的道,有什麼不好嗎?」
花盛妙只記得大師兄似乎問過她一句——師妹也占天命嗎?
虞永晏懶散地睜開眼,或許是覺得恐嚇一無所知的小孩子,沒什麼味,他冷冷道。
「修行界最常見的修行之道,就是五行之道。道與法並行不悖,無道則無法,不同道,就有不同道的道法。越多人修行的大道,也就越容易尋到破解之法。大師兄修的就是天命道,玄月命線是他的本命法寶,占天命是他的道術。仁劍門裡,沒人見過他施展道術,也沒人能見過他的法寶。」
「所以我被大師兄抓住,甚至只能如魚肉被他宰割。路師兄,嵇師弟,師尊,還有……」
虞永晏的聲音從壓抑的激動中突然低沉下來。
「我們無法修行大師兄的道,也無法反抗大師兄的道法。大道修煉至深,就會孕育出道種。吞噬相同大道修士的道種,能助人在大道修煉上更進一步。」
虞永晏的聲音帶上了些冰冷笑意,像是飽含著惡意的食人之花。
「小師妹,你才剛拜入宗門,就能窺見大師兄的道,甚至能觸碰他的法寶,他還待你如此之好,你覺得,他是為了什麼呢?」
順著虞師兄的話,大師兄對她好的真正用意,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圖謀她的道種,或者是遲早將她扼殺在未長成之前。
花盛妙沉默了一會兒,她蹲下,誠懇地看向虞永晏。
「多謝虞師兄的好心提點!時候已經不早了,師兄早點睡,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虞永晏完全沒想到花盛妙會是這般反應,他驚得從地上彈起,金黃的豎眸帶著憤恨與惱怒地看向花盛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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