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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改名（第2页）

刘彻突然开口：“你姐姐是谁？”这个护送队伍里女人很少，基本都是一些厨娘和小官的家眷。

小男孩丧气道：“姐姐不认识我的，她可能不喜欢我。”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青。”

“平日里做些什么？”

“放羊，养马。”

刘彻打断了韩嫣和郑青的一问一答：“为什么觉得你姐姐不喜欢你？你不是说她不认识你吗？”

郑青垂头丧气：“我父亲不喜欢我，让我放羊，每天吃不饱，我的兄弟也不喜欢我，总喜欢打我。母亲是奴仆，想让我找哥哥姐姐谋个出路，可是我们都不是一个父亲，不是一个姓，我也没钱，我只会是她的拖累。没有人喜欢我。”

“那你偷偷跟着干嘛？”

“我要是能帮助姐姐，保护姐姐，说不定她就会喜欢我了。母亲说，大家都喜欢有用的人。”

“哦？那你姐姐是？”

“大家都叫她卫三娘。”

刘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可以帮我养马，我可以帮助你让你成为有用的人。”刘彻突然身体前倾，“我认识你姐姐，我也可以帮助你得到她的喜欢，我甚至可以帮你改姓卫。”

“你好好为我做事，我可以让这世界没有郑青，而你将成为——卫青。”

小男孩猛地抬起头，也不顾理解，盯着刘彻，认真道：“好。”

次日，韩嫣如约派来了门客和卫昭沟通开店的细节，技术改良和门店建设如火如荼地展开。

很快，店铺就有模有样了，纸张制造技术也改进了不少，卫昭拿着新送来地样品，不由得感叹，专业的事就应该专业地人做。这两天她字也学了不少，实属正常，现代简体字来源于古文，自然与秦篆渊源颇深，学起来轻松不少，让韩嫣找来的师傅大为惊讶。

这个师傅虽说是寒门，但汉代的寒门可不是穷人家的意思，而是势力较低的士族。教导卫昭这种贫贱的大户出身的平民女子，傲慢自然不提，只是碍于韩家的面子，不得不前来点卯罢了，然后，他的三观受到了洗礼，随后，又淡然了——不愧是与神鼎有缘的女人。

卫昭这段时间拼命地学习，只为了今日的进献，她看了看手中写满字的纸，毅然地将其放入木盒之中，小心地揣着怀里，登上马车，随队伍前往祭坛。今日，便是献鼎和祭祀的日子。

献帛、献酒、奠牲、作乐、祝文，一系列的流程卫昭都没有资格参与，只能忐忑地在马车中等待，看着远处三丈高的祭台，看着皇帝身着大裘冕祭祀天地。远远地也看不清什么，只感觉威严极了，却又不似真人，仿佛移动的塑像。

祭祀之后，众人返回营地，皇帝在行宫正殿正式召见了她。之前就有人专门教导卫昭礼仪，卫昭虽然紧张，但也没出错，当着陛下和重臣的面把自己反复完善过的故事又讲了一遍。讲完后却没有人说话，卫昭心里忐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好是坏，就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威严的男声：“善。”

卫昭松了口气，皇帝表态了，殿里其他重臣纷纷开口附和，盛赞皇帝文功武治，盛赞太子颇有乃父之风。

卫昭没吭声，就听皇帝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愉悦：“卫氏女有功，寻到神鼎，当赏，诸卿以为如何？”

卫昭心里一喜，但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推脱下，便附身再叩：“神鼎因陛下仁政现世，又与民女有何关系呢。”

就听到头顶皇帝再次抚掌大笑：“不必推脱，我听太子说，你还制造出了纸，也是有功于大汉。”

卫昭心里狂喜，韩嫣这个大腿是抱对了，这不，都已经被引荐给太子了。干得好不如抱腿抱的好啊。

殿中大臣倒是都有些懵，皇帝要赏赐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汉代还是很信神的，然而这个纸是什么，居然可以跟献鼎的功绩相提并论，就有点让人不能理解了。

卫昭倒也不慌，再次叩：“陛下，民女近期久沐长安龙气，回忆起天上所见文章，觉得甚妙，已抄录在纸上，想进献给陛下。”

皇帝瞬间来了兴趣：“呈上来。”

卫昭从容地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盒子，恭恭敬敬地递给宫人，口中解释道：“民女进献的是文章，名为千字文，内含一千字，普通孩童学习完本文后，自然认识了一千字，可以帮助大汉教化百姓。”

宫人检查了盒子，从中拿出了纸张。卫昭近期改良的纸依然比较薄，墨汁容易晕染，为了写字清楚，每个字都被迫写的很大，故在卫昭看来，盒子里的纸张实在太过冗余，厚厚一沓不忍直视。

然而殿内其他人都震惊了，用这个年代的文件传输方式，需要刻录下来，这一千字怎么也要好多竹简才能写下，现在，这么一点点所谓纸张就已经记录下来了？

大殿里瞬间交头接耳起来。皇帝也没理会群臣，激动地打开看了起来，许久，才轻抚胡须："不愧是受到神谕的人，朕必重赏于你。诸卿看朕应如何赏赐？"

旁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官员出列：“臣以为，当比鸣雌亭侯。”

然后周边大臣纷纷附和，卫昭听的一脸懵逼。比鸣雌亭侯，参照鸣雌亭侯的赏赐的意思吧，不过，这鸣雌亭侯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