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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剛才都看到了,你的手指頭,透明的,我差點要看到裡面的骨頭啦。」
「啥,神神叨叨的,你有透視眼啊。」
「別動別動,真的,你看,真的發光。」阿嶼背對著月光,將我的手指藏到衣服下擺裡面。
這下我看清楚了,我的左手小指頭,通體透明,清清楚楚看得見裡面的指骨。
這怎麼回事呢。這小指頭什麼時候成夜光的了。
我使勁捏了捏這發出光亮的手指頭,百思不得其解。
還好,還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掐它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疼。
不是會異化了吧,先是手指,然後是手掌,胳膊,然後整個身體,都變成透明的,只看得見森森白骨。
我這是要成為白骨精了嗎。
簡直不敢想像。
「阿嶼,你說,這手指頭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我想起以後那肉眼可見的白骨,覺得自己就是個怪物。
「你想想,你最近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我給你分析分析。」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說呀,你我之間,有什麼好隱瞞的。」阿嶼提高了語,急切地說道。
「我不是要隱瞞你,我只是覺得那是我的幻覺,或是夢境,因為有人說送我一個香囊,但是我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還說送我一個骨哨,也沒有找到。所以,我覺得只是幻覺,不是真實發生的。」
「香囊?骨哨?什麼時候?」阿嶼一臉狐疑,有些緊張起來。
「就是困在密室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我們一直在一起啊,你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
「所以啊,我才覺得不可思議呢。」我用手托住腮幫子,又將密室里的事情想了一遍。
「唉——」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手指頭陷入了沉思。
上面沾滿了泥巴,黑乎乎的。我用大拇指蹭了蹭,又湊到嘴邊吹了吹,想將那些污垢清理乾淨。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聲音有些微弱。不過在萬籟俱寂的龍池河邊,倒也聽得真切。
「什麼聲音?」阿嶼吃驚地看著我,「我怎麼聽著是從你嘴裡發出來的。」
「啊?我沒有啊,我就吹了一下手指頭上的泥巴。」
「你再吹一下,試試。」
我將小指頭放到嘴邊,又用力地吹了幾下。
聲音差點劃破了長空。
這聲音,真的就是這個手指頭髮出來的。
「骨哨!」我與阿嶼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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