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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琴娘摇头,她不能克制住自己感情,可也绝不想害楚辞,故而只能相处这样的法子来。
“你不要给我名分,我也不能要,除了这点,往后怎么都可以。”最后一句话,她很小声。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将自个脸皮给放地下踩了,既是卑微又是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毕竟,没有名分跟个男人,这等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她姜琴娘吃亏,往后叫人晓得了,还会被戳脊梁骨。
楚辞有些生气,他挥开她手,冷着脸道“你不介意无媒苟合的事,我楚九卿做不到,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娶你过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姜琴娘是我正儿八经有婚书的正妻”
姜琴娘被慑在那,这话带给她的冲击远比刚才的甜言蜜语更让她震撼,犹如当头巨浪拍打过来,重重的力道,让她头晕目眩。
丹朱红唇动了几下,她终是什么话都没说,低下了头。
楚辞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憋屈和失望来“你不用急,十日之内给我答复就好。”
姜琴娘觉得委屈,她很怕,怕自己答应了楚辞,往后他要再有个万一,她如何能承受
她难过地蹲地上,将头低在膝盖上,带着些许幽怨道“你逼着我应你,你如果如果你也和他们一样,一个个最后都离我而去,你又叫我怎么办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
说道最后,已是低吼出声。
她抽搭了下,咽回眼眶的湿润,拿手撑着额头,遮掩了自个的狼狈。
楚辞默默看着她,良久之后轻轻摸了摸她髻“对不起,就按你的意思来,你想如何就如何,没有名分就没有,不成亲也成。”
他退让到这个地步,惹的姜琴娘抬头看他一眼,抹了抹眼梢,她想笑一下,却心酸地笑不出来。
楚辞将人拉起来,无奈地揉了揉她小耳廓“走吧,回府。”
姜琴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点了点头。
她跟在楚辞身后,亦步亦倾,像个听话乖顺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刚才让人头疼的倔强。
楚辞余光瞥着她,星目渐沉,好似浮浮沉沉许多晦暗不明的情绪。
两人一路回了府,姜琴娘换了衣裳,就拿起了炭条,半点不休息地画起画来。
楚辞看不过眼,直接抢了她的炭条问“你想画什么,我来。”
姜琴娘朝他莞尔一笑,甜腻的梨涡露在脸上,娇娇软软的,招人的很。
她道“需要画两幅,一幅给金鹰大人,他帮忙带着上京,一幅是要绣出来做成衣,我打算给郡守夫人送去。”
楚辞挑眉,将人拉开,自个铺了白纸坐下“有何要求”
姜琴娘回想了一下“金鹰大人那副大气威严一些,至于给郡守夫人的,画幽篁就成,她喜欢幽篁翠竹。”
楚辞二话不说,根本不用参照,好似他脑子里自己就有画面,直接信手拈来。
他边画还边问“为何要给郡守夫人送新衣”
听闻这话,姜琴娘眉目闪过厉色“布帛坊对面的云家锦绣坊,那铺子其实是郡守夫人的嫁妆,早年郡守夫人给了云家收租子。”
楚辞抬头看她一眼“所以你想往云家身上咬块肉下来”
姜琴娘点头,她眯着眸子,身上带起商贾才有的精明来“自然,甄选会被云泱针对,不找补回来,他云泱还以为苏家好欺负。”
楚辞顿了顿又说“可我听说,云泱背后是内府秦臻撑腰。”
姜琴娘嗤笑一声“以色侍人者,终有年老色衰之时,上不得台面。”
她从来看不上眼这样的手段,即便是捷径,不然行商这些年,她何必还眼下这般辛苦
楚辞对这观点甚是赞赏,他放下炭条,朝她伸手“帮我擦一擦。”
修长莹白的指腹上,沾染了点点黑色炭迹,很是显眼。
姜琴娘面颊微红,夹了他一眼,还是依言拿帕子帮他擦手。
正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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