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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稍稍稳住心神,哪里还不明白生了什么。
显然是夜晚秘事的影响,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也是在野外,那二人竟然敢如此大胆,连他都觉得看不过眼,替他们隐匿了身形,哪知只是那么短暂的吻,也能让年渺如此大反应,更别说另一个无耻小儿,还敢对年渺做隐秘之梦,想一想就气得呼吸不上来。
可见年渺是真的长大了。
长大了,独立了,他也就无牵无挂,可以放心离开了。
他抓着年渺的一只手拉下来,放在身前,声音不自觉柔缓:“难受是因为长大了,以前教过你长大了要怎么做。”
“可是跟以前不一样。”年渺终于得到响应,哭得更加可怜,被拉下来的手并不安分,一点点插进他的指缝间,同他十指相扣,“我等了许久也没有好,怎么办师兄,是不是好不了了?”
他仰起头,季一粟却别开眼:“不是还有一种方法,自己碰一碰。”
“可是好疼啊师兄,都成那样了,碰了不是更疼。”年渺委委屈屈,拉着跟他相扣的手慢慢往下滑,“我不敢,你帮我罢。”
第13章烤鱼
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个娇弱貌美的少女,盈盈含泪,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疼惜,愿意为哄她破涕为笑做任何事,然而她的要求惊世骇俗,樱粉的裙子下竟然暗藏玄机,不过这种巨大的反差带来了更强烈的刺激。
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美人如此可怜又充满致命诱祸的主动邀请,就算是枯木也会开花。
可惜季一粟的心比铁还要坚硬,比冰山还要冷,在两只手纠缠着解开裙!带要下落的时候,他及时反握住年渺。
年渺仰着脸,茫然而不解地望着他,热烈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间,却不能将他融化半分。
“要靠自己,渺渺。”季一粟偏着眼,声音里是强行克制的低哑,有一丝微不可觉的颤抖,“我不能什么都帮你。”
他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年渺不懂,他只知道像以往一样撒娇,哭泣,耍赖,可这一回师兄如千年的盘石,向来万能的手段竟然全都失了效。
他再无办法,被逼到绝路,只能自己跌跌撞撞探索,良久在无边无际的瀚海中结束。
他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不能再动弹一分,紧闭双眼回味这奇妙的感觉,时不时啜泣两下,方才狠心决绝的师兄终于有了反应,低头问他:“好了?没那么可怕罢?”
仿佛是在哀怨他的不作为,年渺没有理他,默不作声地将手上沾满的东西坏心眼地抹到他的手心手背上,再把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中握住,交迭的两只手之间全是污浊,出细微的水声,在逼仄幽暗的帐篷格外清晰,黏黏答答,迷离又缠mian。
季一粟蓦然心魂一荡,不敢低头看,年渺适时嘟囔:“好脏,要洗澡。”
东西脏,体温下降,一身的汗也黏糊糊的,极为不舒服。
“现在没办法洗澡,先睡觉。”季一粟抓紧他还在作乱的手,“在外面要忍耐,回去再说。”
年渺的确累得不行,这种事虽然不难,却极为耗费体力,眼皮子合上便再也睁不开,朦胧间只听到师兄在说什么“长大了”,继而是沉沉的叹息。
“渺渺,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
夜晚好似一场荒唐的美梦,年渺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被褥之中,身上清清爽爽,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可是那种那种奇妙的感觉绝对不是虚假的,师兄也不会是虚假的,他立马掀开被子钻出帐篷不断张望,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就连6之洵又不见了,大概主动离开了,也许是出于男女有别之礼,也许是临时有事,到底如何,年渺一点也不想知道,反倒松了口气,恢复了自由。
白日当头,密林成荫,浓郁的木系灵力让空气分外清新宜人,树叶的缝隙间洒下斑驳的光,年渺收起帐篷,四处张望许久,也没看到半点别人的影子。
明明一直偷偷跟着自己,却不肯出来见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口是心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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