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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李姨手裡拿著抹布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樓上,她心裡有點慌,小秋怎麼一直沒從畫室中出來呢?不會被她發現了吧。
容遇秋看著畫紙上的人,那一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裡盛滿了悲傷、難過,她似乎想要和容遇秋說些什麼,可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
容遇秋從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中抽離出來,她看著畫紙上的冀秋雪,似乎那天夜裡的冀秋雪重合了。
當時的她問了小雪寶的另一個媽媽,冀秋雪的眼睛也是這樣,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她以為冀秋雪是對著她這個才認識的人不好說什麼,可現在看來也許是有口難言。
容遇秋看著畫紙上回身望著她的冀秋雪,一幅畫是笑著的,另一幅畫似乎有萬千語言卻不知該如何說出來。
「這副畫我是什麼時候畫的?」容遇秋看著這副畫若有所思,她看著畫紙的下側上面都沒有寫,沒有時間的標誌。
容遇秋赤腳站在畫室里,畫室里的某一個角落紅色的指示燈一閃而過。
姬小越關上了監控攝像頭,她的心中不知不覺的提了一口氣壓在胸腔里,她很想小秋想起一切,卻又擔心傷害到她。
今天李姨的破綻留得太明顯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識破,還是會順著這個破綻追查下去。
容遇秋翻看了很久自己畫的畫,看完之後就放下了畫紙鎖在柜子里,仿佛一切如常,她什麼也沒有懷疑。
容遇秋回到了房間,她站在浴室里脫掉了一副,熱水從頭頂淋下,容遇秋閉著眼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
比如為什麼她已經回來幾個月了,卻沒能和自己的父親說上一句話。
比如她回來後,一直有一種被紙糊住的感覺,是有人在對她隱藏什麼嗎?
容遇秋不知道,她只是開始了懷疑,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問題,可她沒辦法獨自去調查什麼。
第二日一早,容遇秋就去了冀秋雪外等著了,冀秋雪特意打扮了一番,對自己做了不少掩飾。
她看著穿著簡單休閒的容遇秋,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艷,今天的容遇秋走的是酷帥風格,長發如同狼尾頭一樣紮起,帶了一個金絲框眼鏡。
她右手上還帶著一個款式簡單的螺旋狀戒指,就像兩朵雲彩纏繞在她的指尖上。
冀秋雪換了另一種的裝扮,靚麗十足,改變了以往低調的風格,棕灰色的墨鏡遮住了她半邊臉。
小雪寶就更簡單了,穿著可可愛愛的兒童裝,一看見容遇秋就要她抱。
「媽媽,媽媽。」小雪寶雙眼發亮的看著容遇秋小短腿噠噠地朝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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