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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對於白露晞是滿滿的心疼。

感覺到男人抱著他的力氣變重，白露晞心裡一軟。

他蹭了蹭嚴霜結胸膛，笑了笑：「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因為看到萱萱姐他們一家人後，再次意識到自己以後就是一個人了，所以有點寂寞吧，不過現在沒事了，我會朝前看的。」

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死前沒多踹周易輝兩腳。

如今不僅多踹了兩腳，還順便讓對方牢底坐穿，也算是圓了心愿了。

雖然很遺憾沒有機會再見到爸媽一面，但能有機會重來一次，或許就是他們老人家冥冥之中在保護著他。

這輩子，他有想做的事，有想保護的人，也有一直在關心著他、愛著他的人，所以他不會再迷惘。

「你不是一個人。」

白露晞一愣：「嗯？」

下一刻，他的視線猛地一旋轉，被嚴霜結壓在身下。

關了燈的房間，光線昏暗，只有一絲亮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床上。

白露晞有點琢磨不透男人此刻的表情，只能敏銳地感覺到男人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差。

他有點猶豫道：「你……生氣了嗎？」

「啊……生氣，很生氣。」

嚴霜結眼神陰沉，突然低頭重重咬了咬白露晞的唇。

「嘶——！」

白露晞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推了嚴霜結一下：「疼！」

「疼就對了。」

嚴霜結舔了舔被他咬出的血珠，捏住白露晞的下巴，緊緊地盯著他：「疼了，你才會記住自己不是一個人。」

白露晞怔怔地看著他，聽著他發狠道：「小白，我希望你記住，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這人偏執得很，認定的人到死都不會改變，所以你也給我做好心理準備，就算你以後後悔了，想逃了，我哪怕用鎖鏈鎖住你的雙手雙腳，都要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

嚴霜結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他手上沾滿了罪惡和鮮血。

就連他的親生母親，也曾狠狠咒罵過他為什麼不早點去死。

他以為自己將會在懊悔和贖罪中度過餘生。

可白露晞就像一道溫暖的光芒，一點一點地照亮他那黑暗而可憎的世界。

他想抓住這道光，哪怕一起沉落深淵。

嚴霜結眸里閃過一絲瘋狂。

他低頭吻住白露晞，動作輕柔而不失霸道，隱藏在其中的情感，仿佛要將白露晞溺斃。

……

白露晞抱著嚴霜結，恍惚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會是喜歡上一個瘋子了吧？

……也罷。

是瘋子也認了。

誰讓他喜歡這個瘋子呢。

白露晞吻了吻男人的眼睛，溫柔笑道：「嚴霜結，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