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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意心橫眉瞪眼,沒好氣問:「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牧靳呈率先往浴室走。
楊意心不著寸縷坐在床上,身上還酸疼著,見他真離開,不甘心地嚷嚷,嗓子還有些啞,「我不去!」
牧靳呈:「和身份有關係。」
楊意心緊跟著下地:「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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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馬路岑寂幽靜,路燈一路延伸至沒有盡頭的夜,車載放著悠揚的輕音樂,催眠一樣讓楊意心昏昏欲睡。
等車停穩,楊意心被牧靳呈叫醒揉著眼下車,打了個哈欠,一陣冷風吹過,他清醒幾分,發現四周黑漆漆一片,透著一股陰氣。
有牧靳呈陪著他自然是不怕,但還是忍不住問:「這是哪兒?」
牧靳呈握著楊意心的手往前走,言簡意賅:「墓園。」
楊意心腳步一頓,瞌睡徹底沒了,僵停在原地。
牧靳呈轉身,對上楊意心詫異驚愕的目光,「害怕?」
「……不是。」楊意心看向陰森森的山,牧靳呈掌心的溫暖去散些冷,「為什麼來這裡?」
牧靳呈:「帶你看個東西。」
大晚上來墓園看東西,楊意心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手掌相握的力道不容掙脫,他只能跟著牧靳呈一步步走上階梯。
墓園的石碑一排排立著,放眼看過去很壯觀,在月圓的夜下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祭拜一般選在白天,沒有誰晚上來這裡,楊意心的神經緊繃起來,感知變得敏銳,枯萎的葉子隨風而落都能引起他回頭。
牧靳呈停下來,楊意心也止住腳步,他們停在一座無字墓碑前。
楊意心焦躁不安,打量著牧靳呈鋒銳凌厲的側顏,另一隻手習慣性抓撓掌心,小心開口:「這裡……是什麼重要的人嗎?」
「是空的。」牧靳呈說。
楊意心不明白,發現旁邊的墓碑也是空的,沒有刻字,兩座墓碑挨得很近,並排在一起像夫妻同葬的距離。
「之前不是故意吊著你,是計劃的事情沒有辦好。」牧靳呈凝視楊意心乾淨的容顏,低聲說著,「這兩座墓,是我買的,買給你和我。」
楊意心瞪大眼,呼吸都忘了,冷風吹起他額角碎發,背脊竄上一陣麻。
牧靳呈撫上楊意心的眼角,這樣近的距離里,讓他瞳孔里涌動的瘋狂不加掩飾的擴散,「楊意心,你消失的五年裡每一天我都在幻想你我重逢時的場景,每次我都想殺死你,只有你死了才能讓我泄憤。」
「也無數次想過,如果等你是我命定的結局,那你一開始就不該來招惹我,更不應該讓我喜歡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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