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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骑手猛喝一声,将杆上的球传给奔腾如虎的蒙台。
“好!”蒙抬接下马球,黑马跑了力,四蹄翻飞,将大唐骑手远远地落在后面。
“王子好样的!让唐人看看我突厥骑手的勇猛!”
蒙台一路绝尘,所向披靡。
看台上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功夫,如果让突厥连进两球,大唐颜面何存!
“呼喝——!”
蒙台清喝一声,奋力一击!
马球如破空长箭,朝大唐的门中直射,就在马上入门的一刹那,李业从马上飞身而起,半个身子都探在马外,一个海底捞月,砰地将马球击飞,随后稳稳地落回马上。
“好!!”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博得掌声雷动。
蒙台坐在马上,冷哼一声,眼神逐渐阴鸷,不动声色地示意身边的突厥骑手。
李业一马当先,率领大唐骑手顺势反攻,驸马杨慎交在马上灵活自如地运球,最后奋起一杆,将球传给离突厥球门最近的崔缇,崔缇深吸一口气,挥动球杖,准备来一个满贯!
就在看台众人翘以盼之时,突厥骑手突然难,催动胯下赛马,疯狂地朝崔缇撞去!
啊——
一声惨叫。
崔缇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整个人跌在黄土里,不知生死!
“哥!”
崔宜、崔宁同时呼喊,崔宜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这一下奇变陡生,连看台上的李显都震惊地将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
人群中的崔国公双目猩红,这可他的嫡孙啊!
崔缇被几名迅上场的金吾卫抬了下去,因为以前马球赛也经常有坠马或者擦伤事件出现,所以早有御医背着药箱围上来,片刻,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中,王承回来禀告。
“崔公子的性命无碍,可撞断了脊骨,下半辈子只能躺在榻上了!”
崔国公夫人双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崔国公老泪纵横,孙子变成了残废,这可怎么跟在外为刺史的儿子交代啊!
李显面色阴沉:“济利王子,这是怎么回事。”
济利干笑几声:“马球赛嘛,有损伤是很正常的,据小王所知,柳州刺史的儿子周宝就曾失手将身边的人眼睛打瞎,更有甚者,宣化节度使的弟弟还因座下马匹受惊导致失控,将对方活活撞死......”
济利侃侃而谈,将过往马球赛所出事故一一讲了出来,众人心里憋着一口气,却不好难,毕竟这些事情以前也生过,怎能用他苛责突厥人?
眼见崔宜、崔宁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蓁蓁心想,反正自己打定主意要服毒,又何必忍气吞声,不禁冷笑一声。
“济利王子说的这些都是意外生的事故,而方才,突厥骑手明明是故意用马头撞击崔公子!”
“兴安公主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意外,怎能说我们是故意的呢!”济利言辞狡辩,硬说突厥人的赛马失控,众人也拿他没办法。
济利得意地道:“唐人有出嫁从夫之说,兴安公主已是我突厥的人,怎么言语全在偏袒大唐!”
蓁蓁目光幽深:“我还未出嫁,济利王子言之过早!”
济利羞恼地看了蓁蓁一眼,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害怕吗!一个即将踏入突厥国土的人,命都握在他手里的女人,居然敢这么说话!
不少人都因蓁蓁的话侧目,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这么有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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