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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裴玉脸微微涨红，不敢往深处想，把书压进箱底，一跃到了床上，拉高被子睡觉。

过了一会儿，被尾被两条腿快地蹬了几下，终于安静不动了。

月上中天。

主院种了数株红梅。

6如琢从净房沐浴出来，披一件雪色中衣，斜倚在榻前，一只手支着脸颊，阖眼假寐。

婢女跪在她身后，用干燥的帕子将她的长绞干，动作轻柔。

“小姐今日什么时候回的府？”女人闭着眼，声音懒散。

“午未之交。”身后的婢女恭敬道。

“之后可曾出去过？”

“不曾，一直在院里。”

6如琢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冬日的庭院连草丛的虫儿也不再鸣叫，婢女手上越小心，许久，她收起帕巾，从榻上下来，安静地退下，带上房门。

6如琢双手推开窗户，在寒霜里探手折了一支红梅，插在几案的花瓶里。

裴玉的院子离她不远，就在目光能及的地方。

她静静地看了会儿，轻轻关上了窗。

夜月重归静寂。

……

女帝了好大一通脾气。

没有在朝上，而是下朝后在勤政殿。

殿里除了楚涟公主，只有她的心腹重臣6如琢。

“朕还没死呢！汲坚受了谁的命令？！”女帝将御案拍得啪啪响。

楚涟公主站在女帝身边，伸手抚着她不住起伏的心口，自责道：“是女儿让母亲费心了。”

女帝还没有说话，底下的6如琢便道：“殿下千万不要如此说，是那些人不安分，解决了便是。”

“6卿……”楚涟公主眸光闪闪。

女帝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喝过一口楚涟公主递来的茶，道：“阿琢说得对，如今这些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倒省了我们的事。”

“母亲。”

“涟儿！”女帝脸色沉下来，打断楚涟公主的话，“身为将来的一国之君，绝不可优柔寡断！”

楚涟公主跪下道：“儿臣只是担心母皇的身体。”

女帝神色稍霁，扶起她柔声道：“母皇没事，不要挂心我。”

6如琢站出来道：“陛下，公主一片孝心，不若这件事就交由公主处理。”

女帝迟疑。

楚涟公主也道：“请母亲相信我。”

女帝看了眼6如琢，静默片刻，说：“好罢，让6卿辅佐你。”

6如琢单膝跪下，掷地有声：“臣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