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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覺得不能讓岑棟就這麼占了上風,於是又仰起頭攀著他的肩膀親了回去,想起那天晚上那些模糊又清晰的記憶,心裡發癢,小狗似的又舔又咬。
岑棟翻身把他壓住,捏著他的下巴說:「知道你在幹什麼麼?」
喬齊玉抬起脖子又啄了他一口,舔了舔唇角:「親你啊。」
「為什麼親我?」岑棟又問,「你今天可沒喝酒。」
喬齊玉的智商此時卻又難得回籠了:「今天是你先親我的,那你為什麼親我?」
岑棟勾唇:「你知道我爸為什麼把我關起來麼?」
「狡猾的傢伙,」喬齊玉不依,翻身趴到他身上,用手墊著下巴不依不撓道,「你先回答上一個問題。」
岑棟自下而上看著他,一向帶著鉤子的眼睛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居然有些純情,他扶著喬齊玉的腰,低低道:「因為我跟他說我喜歡你。」
喬齊玉一滯,立刻就要從他身上滾下去,卻被他扣住了腰,頓時便像蛇一樣扭了起來:「放開我,讓我下去!」
「讓你下去躲進被子裡,當鴕鳥?」岑棟光用手制不住他,又怕用太大力氣傷著人,便翻身將兩人的位置換了個個,將他罩在自己懷裡。
喬齊玉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耳朵紅得像要滴血似的,連手背和都泛著粉,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橫衝直撞的,心跳也亂了,渾身都像炸了毛似的,碰到床單的身體部位都難受起來,被岑棟碰到的地方更是感覺要化掉了。
岑棟把他的手拿開,見他滿臉通紅,眼皮顫動,不敢看他,覺得可愛,忍不住又俯身吻下去。
喬齊玉捂住他的嘴:「你……你說喜歡我,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岑棟反問,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喬齊玉被他看得口渴,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濕潤的舌尖帶著點點水潤的光澤,在微啟的粉唇一角輕輕露了個頭就立刻躲了回去,喬齊玉自然不懂怎麼挑逗人,可這無意間的動作卻讓岑棟立刻又失去自控力,不管不顧地低頭追逐那點殷紅去了。
很快,房間裡的呼吸聲重了起來,血氣方剛的少年人身上好像帶著火種,很快就把自己和對方燒著了。
和那天深夜酒後的犯困和乏力相比,這一回的感官無比清晰,仿佛連血液在身體裡流動的聲音都能聽見,又仿佛只能聽見他和岑棟節奏混亂的呼吸聲……
「你、你先下去……」感受到岑棟的反應,喬齊玉一驚,突然有點害怕起來,推開他支吾道,「你、你硌著我了。」
岑棟一怔,立刻退開了。
喬齊玉面紅耳赤地用被子裹緊自己,像毛毛蟲一樣擠到一邊,平復著自己那亂跳的小心臟。
除夕那天他喝多了,又太困,對岑棟的情況也模模糊糊的,現下突然清晰地感知到,簡直是魂飛魄散,方寸大亂,心裡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睡過來一點。」岑棟見他都快滾到床下去了,便往他那邊挪了挪,伸手想把他拉回來一點。
「不用!你別過來!」喬齊玉連忙往床沿那邊去,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幸好有被子墊著,這才沒有摔疼。
「沒事吧?」岑棟連忙下床去扶他。
喬齊玉搖頭,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一抬眼看到岑棟的臉,一時間又糗又慌亂,拿過自己的外套就想往外跑。
「等等,」岑棟拉住他,蹙著眉道,「嚇到你了?」
「我先回去了……」喬齊玉吞咽了一下,眼睛不敢看他,顫著睫毛小聲說完,連衣服都來不及穿,胡亂套了件毛衣,抱著外套就跑。
「小玉!」岑棟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別怕,我不會強迫你……」
喬齊玉心裡亂極了,在這之前他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對岑棟肯定是不一樣的,卻沒有、或者說沒敢往這方面想過,一回頭瞥到岑棟還沒消下去的身體,立刻又慌亂起來,皺著眉甩開他:「放開我!」
岑棟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眉頭重重地皺了起來。
岑雲得知兒子一回來就把喬家那小子給招來了,氣得又臭罵了他一頓。岑棟卻一心惦記著喬齊玉走之前的反應,蹙著好看的眉垂著眼自顧自地琢磨,壓根沒心思管他老子的咆哮。岑司令見兒子依舊油鹽不進,又把人關了起來。
岑棟這次倒是留了一手,早就交代跟自己關係好的親衛兵給喬齊玉遞了個信。
喬齊玉心裡亂七八糟的,上次本來想好要說的話也被打亂,現下一時也不知該回什麼好,又不方便讓別人帶話,只得什麼都沒說。
岑棟在家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喬齊玉的回信,心裡更著急了。
元宵那天,才出院沒幾天的梁今曦到岑家來看岑雲父子,岑雲不好還將兒子關著,只得把人放了出來和梁四爺一起吃飯,誰知一扭頭,這臭小子又跑不見了。
「準是又找喬家那小子去了,這小兔崽子,」梁今曦重傷初愈還不能喝酒,但岑雲依舊喝得有點多,把煩了大半個月的心事和小老弟說了個乾淨,搖著頭道,「我他媽好好一個兒子,怎麼變成這樣?」
這種事梁今曦也沒有立場勸,畢竟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和韓墨驍的事,岑雲也知道,雖然沒說過什麼,可也只是沒表態、不干涉,並不代表他支持,或許岑司令和二姐的想法一樣,不管在外面玩得怎麼花,家裡還是得要有個正妻才能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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