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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在后座,岑聿礼去了副座。
阮云晚无可奈何,只能取消网约车。
白柚说要送她们,她们真答应了,她又觉得如坐针毡。
她主要是想炫耀她的地位,并且笃定以阮云晚的性格,肯定不会上车,结果失策了。
但想到岑聿礼是因为她开口,才让阮云晚上车,又有一些得意。
车子行驶起来。
白柚再次想到阮云晚和岑聿礼的那几年情谊,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后视镜,副座的岑聿礼闭着眼睛假寐,没有想理会谁的意思,她稍稍松口气。
车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还是乔西西最先按捺不住。
她讨厌岑聿礼是一回事,但白柚在她眼里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非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正宫”。
她注意到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编织挂坠,眼睛一转便是说:“月月,那个挂坠有点眼熟,好像是你亲手做的吧?”
确实是阮云晚做的。
但她这会儿不承认:“买的。”
乔西西拆穿:“就是你做的啊,那几天你一有空就在看教学视频,我还奇怪你做完把它挂在哪儿了,原来是挂在车上。”
岑聿礼蹙眉,睁开眼,看了那挂坠一眼。
乔西西还没完,又拍了拍坐垫:“还有这套车具,我记得也是你买的,你还问我什么颜色好看呢。”
白柚表情有些僵硬。
都说车是第二个家,这上面的一切都是阮云晚布置的,她布置了岑聿礼的“家”,这种亲密,令她如鲠在喉。
看她不舒服,乔西西就舒服了。
阮云晚自然看得出乔西西的意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也确实接不了话,她坐在空调车里,其实全身都在往外冒冷汗。
她的腿伤养到现在,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但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跑上跑下太久了还是怎么的,这会儿又疼了起来,胃里也难受,整个人很不舒服。
偏偏这时候,白柚发现,车好像是朝她住的方向开的,她马上说:“闻总,我们先送藏月姐回家吧。”
她怕她先下车,阮云晚和岑聿礼会发生什么——虽然有司机和乔西西在不太可能,但她就是觉得,应该他们一起送阮云晚,才显得她是个女主人。
车子已经开到白柚住的小区,听到她这么说,司机转去看岑聿礼,岑聿礼点了下头,于是车子又拐弯开走了。
阮云晚在后座看着,真是难得见岑聿礼这么顺从。
她也感觉得出白柚的不安,心里想笑,小家子气。
又或者,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患得患失,她要是认识岑聿礼久一些,就会知道,岑聿礼现在对她,甚至算得上百依百顺。
阮云晚皱了皱眉,胃里翻江倒海,她忍不住了,伸手拍拍前面司机的座椅:“麻烦靠边停一下。”
司机还是得请示岑聿礼,岑聿礼没有反应,阮云晚咬牙说:“快停一下……我要吐了!”
岑聿礼才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麻烦。”
司机靠边停了,阮云晚立刻跑下车,蹲在路边的垃圾桶,直接吐了起来。
吐完人轻松一些,没那么难受。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她以为是乔西西,伸手去接,不小心抓到对方的手,感觉这只手骨节分明,很硬很大,不是乔西西。
她回头看,是岑聿礼。
阮云晚目光闪了一下,几秒后,接过水,漱口。
岑聿礼刚才被她抓了手,感觉到她手心全是汗,借着路灯一看,她后背衣裳也湿了,便去抓她的手臂,果然是凉飕飕的。
他沉声:“身体不舒服不会说?”
车上的白柚和乔西西都看到了这一幕,白柚脸色很不好看,而乔西西得意洋洋。
“闻总对我们月月就是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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