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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趁他洗澡,颜烟换了身睡袍,银白微透的丝缎,腰带松垮系着,下摆到胯,堪堪遮住腿。
睡袍本身没问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款式,放在电商产品图上都显得无趣,浏览量为零的那种。
可穿在颜烟身上,却莫名有种亵渎感,触犯神圣的清高,现出欲拒还迎的引诱。
清冷之下,仿佛是亟待爆的冶艳。
欲望蓦然拉高。
段司宇觉得自己是心污,所以眼也跟着脏,才会觉得这睡袍有问题。
颜烟扫他一眼,而后侧身斜靠在门边,双手抱臂,致使一边衣肩往下滑几厘,漏出晃眼的白皙。
“怎么?”颜烟盯着他问。
不是他心污眼脏,而是颜烟确实反常。
“......小心着凉。”说着,段司宇两指攥着滑落的衣肩,往上提,帮颜烟穿好。
下意识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因为最终会脱下。
衣肩刚拉上,颜烟又抖了抖肩,露出,“我不冷。”
至此,段司宇确信,颜烟的反常是为故意引诱。
为什么?
分明,他用不着颜烟引诱,只对上视线,都能轻易沦陷,令气氛升温。
段司宇搂住颜烟的腰,抱在怀里,“到底怎么了?”
颜烟仰起头,“你觉得我用嘴是亵渎?穿这个是不得体?和我在你心里预想的形象相悖?”
“没有,”段司宇说,“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颜烟的主动,以及对主导权的争夺。
颜烟挑挑眉,“那你今后要试着习惯,因为我会经常这么做。”
经常?
“你......”段司宇一顿,“你嗓子不痛?”
......痛。
游刃有余大半夜,颜烟终于在此刻哑然,耳尖突现出红晕。
无以反驳,也不想再听段司宇“找茬”,颜烟立刻低头吻唇,“抱我。”
段司宇照做,灼烈回吻,抱着颜烟,跌跌撞撞走到床边,极轻地放下。
浴室中的水雾散出,为炙热的欲望蒙上一层雾。
感官似被拉长放慢。
银白的丝缎如放映的幕布,颜烟带着湿意的眼,是这场默剧中,最令人失控的存在。
长久的吻结束,段司宇俯身贴近,故意恶劣明知故问,“你想让我做什么?继续吻?还是什么都不做?”
还想从这双清冷眼中看见渴求。
颜烟迅回神,清淡睨他一眼,而后翻身在上,翌次得逞,与他倒转位置。
丝缎慵懒搭在双肩。
颜烟挑衅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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