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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他无比兴奋,却没有继续贴近爱抚,反而萌生一股手舞足蹈的念头,想要放声欢呼,甚至把她高高抛起稳稳接住,重复一遍又一遍。
可她就靠在身畔,那样娇娆,经不得丝毫放肆,安德烈不得不竭力克制,只有尾巴来回拍打甩动,将所有情绪变相倾诉。
他居然拥有了自己的爱人。在这世上,居然有人愿意接受他,甚至爱他。
光是这个简单认知,就甜得仿佛身心化开,溶在她的一呼一吸间。
阮秋秋哪里知晓他的满腔蜜意,径自低头抿唇莞尔,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她没有男女交往经验,严格来说,安德烈算是初恋,年轻姑娘自然不懂如何与人生里第一位爱人相处,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本能选择亲近。
所以她抱住蜥人的深红脑袋,亲了亲额角,啵啵两声,吻得清脆响亮。
这个举动显然刺激到了对方,身体的诚实永远先于言语,安德烈下体迅鼓胀,将外裤顶出一截帐篷,直愣愣地顶住她的腿心。两人身处温室,穿戴不算厚重,阮秋秋只随意套了两件薄裤,能清晰感受到蜥人性器变化。
情势顿时尴尬,她不好意思提示他这生理反应,只能轻轻推搡胸口,小声示意退开:“脚要麻了,让我起来吧。”
安德烈同样意识到了自身变化,窘迫之余,仍有些不情不愿,磨蹭着将她扶起坐好,想了想,又把人搂到腿上,软软一团揽进怀里,下颌搁在头顶,依旧保持环抱姿态。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呀?”她小声嘟囔起来,语调羞涩且拘谨——倒不是嫌弃他的亲昵,而是被那根粗挺硬物抵得难受,哪怕稍稍动弹半分,便会陷入臀缝软肉,热腾危险。
“就一会,”安德烈顺势卷起长尾,将她双足一并圈禁,大着胆子提出要求,“就抱一会好不好?”
左右去路都已封锁,阮秋秋不敢贸然乱动,唯恐擦枪走火一不可收,只得暂时顺从妥协:“那就一小会,不许乱动哦。”
这下安德烈如愿以偿,嗅着间浅淡芬芳,与她安静坐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复摩挲她的圆润指节,越爱不忍释,竟忽地将手指放进嘴里含住,未等牙齿触碰,就听阮秋秋惊呼一声,瑟缩着钻进怀抱深处。
“你还胡闹。”
她投来似嗔非嗔的一眼,安德烈旋即垂头聆训,可惜微微震动的胸膛暴露了他的愉悦,阮秋秋恍然意识到他竟有意为之。
风水轮流转,现在由他开始戏弄自己了。
她不免气恼,清楚对方的所有底气皆源自于她——当潜流下的一切情愫剖白呈上,他便有恃无恐,不知餍足。于是阮秋秋更加无可奈何,心底暗暗骂着坏东西,同时打算寻觅良机,准备抓住他的尾巴揉来揉去,要他认错讨饶,才肯停手。
但这无疑是个荒唐愚蠢的主意,此刻安德烈经不起任何撩拨。
当阮秋秋瞅准时机探向尾根用力揉抓时,腰身伴随动作抬动,压过那处蓬勃之地,蜥人猛然加重了吐息,原本平稳温存的氛围被这股热气吹灭殆尽,余烬中重新燃起的,只剩欲火。
……糟了。
阮秋秋暗叫不妙,被那深红竖瞳看得浑身麻,刚想脱身逃开,就被他紧紧按住腰臀,性器隔着衣料重新贴近腿心,引得她下意识绷紧腿根。 “是你在胡闹。”他的嗓音微哑,抓过那只作乱的小手,放在嘴边欲咬,却见她连声咿呀嚷着不行,索性先吻住那张艳红色双唇,试图阻下所有话语。
与方才充满怜惜与安抚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是在无意挑逗中引的山洪,压抑过的情潮最为汹涌,只一霎间,她被他的气息覆盖吞没。
安德烈的吻仍旧富有侵略性,强悍不容抗拒,却更为灵活,先是轻咬唇瓣,酥麻触感令她微微张嘴,不等贝齿闭合,长舌迅钻入缝隙,盘踞了整处口腔,开始汲取源源不绝的甘甜。
他一手按在阮秋秋脑后,防止她的后退逃跑,同时加剧抽送力度,迫使彼此交换津液。
阮秋秋长睫颤颤,仰面承受他的深入,柔软小舌一来一回勉强迎合,或是迭绕,或是搅动,表现得远比预想顺从。她与他不是第一次亲吻了,舌与舌的纠缠极为淫靡,柔软、黏腻且湿热,一时喘息起伏,水声啧啧,口涎顺着唇齿交接的间隙满溢而出,直至二人分离,牵连数道银丝。
激情驶入微妙阶段,两人默默无话,以交颈姿态紧贴着,耳鬓厮磨,脉脉不语,远胜寻常浓情。
她不敢抬头对视,心内懊恼不已,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自己。然而下身隐隐有了湿濡迹象,只得平复急促呼吸,任他拨弄自己长。
正思忖着如何提议回去,对方突然低头,分叉舌尖掠过耳垂,划向白皙脖颈,所经之处水痕延绵,分明引人痒。然而笑意瞬息消散,凝成错愕表情——安德烈竟挺动腰身,将那根硬物牢牢插进了腿缝。
“不行,别这样,快把它拿开……”
阮秋秋自然懂得他的行为意图,登时慌了心神,想要从怀抱束缚里脱出,怎奈语气娇软勾人,面若飞霞,哪里还有半分劝阻意味。
安德烈正要稳住她的挣动,却见她环住他的肩膀,附耳低声说了句:“我害怕。”
再一抬眼,又见女人双眉深蹙,眼波黯淡,颇为无助地倚在胸前,正艰难避开性器触碰,朝他哀哀求援,十足惹人怜惜。
纵使无比眷恋此刻缱绻氛围,他也懂得适可而止,点头应了声好,乖乖放她起身,替她抚平衣上褶皱,更是抚平所有纷杂念想。
临走之前不忘大手牵小手,保持并肩同行的步调,一道返程。
眼瞧成功脱险,阮秋秋悄然吁出一口气来。
平心而论,她不介意他的触碰,可独独畏惧这根怪物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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