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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停住脚步,看着两人,心道,这高丽世子堪称完人,而她,目光便落在安成身上,心有落忍,她,在自己心中也是,情不自禁地关切道:”你没事吧?“
安成抬头,看见一张俊美无铸的完美男子的微笑,那微笑仿佛一直挂在嘴边,不禁怔住,他该是谦顺温良的人才对啊,为什么身上会有仿佛与生俱来的浓烈杀气呢,因体力不支微靠着贤,全身仿佛虚脱一般没力气,半天才说出几个字:“多谢关心,安成没事!”
贤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安成,眼见安成要晕倒,慌忙将少女抱起,安成没有挣扎的力气,只听贤急切的声音入耳:“要赶快救治才行!”
怀中的少女,脸上无一丝血色,贤心如刀割,安成忍耐不住,又不好意思在贤面前落泪,背着贤,眼泪便流了下来!
耶律斜轸愣了,瞬间脸色大变,她该没注意到自己才对,乍见少女清水白脸般纯净的病弱脸庞,却似铁锤撞击在心头,十分不是滋味,她到底遭遇过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她还那么小,她不是大宋皇帝最疼爱的公主吗,怎么也会有那样的眼神,一阵刺耳飘渺的笛声传进耶律斜轸耳中。
安成靠在贤怀中,听着贤心脏的跳动竟要睡着,好在才走出来不远,笛声入耳,心中不免又一阵刺痛,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弹琴之人不是静姐姐,这吹笛之人又是谁,是否是西门牧雪,还是刚刚跳崖的人!
笛声又紧,安成因剧烈的疼痛不由得紧紧抓住贤的臂膀,贤眼见少女脸色大变,心神惊慌,加快脚步,正巧几个女仙姬在前门,见白衣公子怀抱着安成公主,以为出了大事,都奔将过来,贤急切道:“烦请仙姑找个房间!”
那女仙姬慌忙答应:“公子跟随修行之人来!”
贤抱着安成进了后院,那女仙姬安排的房间竟就是安成母妃身前居所,将安成小心放在床上,正欲问是否常备有医药。
女仙姬道:“公主定是又犯病了,净慧快去取药来!”
这令贤有些意外,窗外的笛声又紧,贤眉头紧皱,这笛声,恍然记起多年前崔昊天追捕朱雀时,朱雀以秘术操纵毒蛇的叶笛声,回头看安成,笛声和她的脸色一样,瞬息万变,贤记起在湖中小岛上的琴声。
正思虑际,净慧等已经端着药进来了,贤扶着安成喝下,一阵尖刺的笛声传进来,安成猛然一惊,一口鲜血便吐出来。
贤惊怒、心疼,悲痛,恨不得替安成分担一分痛楚,将安成轻放在床上,临至窗前,随手摘过一片细叶,吹奏起来!
激越清扬、宏大宽阔的声音渐渐绵延不绝,掩盖了笛声!
西门牧雪立于船头,湖风卷起她的衣衫,就像一只仙鹤般飘逸,山上的乐声通过强大的内息传下来,僵持了一会儿竟有些抵不住,只是,西门牧雪看着躺在船里的萧挞揽,心道,那少女的心,该一样痛才对,神仙般的高丽世子,耶律斜轸,你也不好受对不对!
贤无法分心,以乐曲声害人,师父却说同样可以救人,贤不敢确定,恍惚间又出现那日在街上遇见安成时的梦境,不免心神一动,叶片便裂开,贤顿住。
西门牧雪愣住,是出什么意外了吗,正欲绕笛上口,萧挞揽猛地翻身,一大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萧挞揽斜眼看着西门牧雪,怒骂道:“朱雀,这个贱人!”
西门牧雪赶忙扶起萧挞揽,只见那一大滩血中有一只虫子在蠕动,大惊失色,这哪里是矢心草,萧大哥是中了蛊才对,那么自己刚刚不仅伤了那公主,也是害了萧大哥,不禁气恼,却也庆幸误打误撞,与那山上的高人对抗,竟逼出了这蛊毒,突然笑出来:“不是矢心草,原来萧大哥真的喜欢上那公主了!”
萧挞揽不理西门牧雪的取笑,心中却道:“这高丽世子厉害得紧,不铲除此人,我大辽吞并天下和他的计划该如何实行!”萧挞揽恍然记起,耶律斜轸少年时说过的话,想起定安国的祁晋,萧挞揽心中有了另一个计划,针对高丽世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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