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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二個下旬：2o

可惜效果甚微。

此後兩年，良鎝姥爺為做慈善花掉大半家產，可等著看他笑話的那些族親，卻啞巴似的不敢發聲評判，只因他如今營造出一個奇怪局面。

捐款周期內，當時政府卻不斷與良鎝姥爺緊密合作，他逐漸擺脫傳統商鋪小打小鬧經營，介入貨運鋼材進滇的生意，成為滇省數一數二大企業。在當時政府推薦下，他還將所經營茶器、漆器、雕漆與彩畫煙壺等工藝品，帶到芝加哥世博會，在獨屬展館，向世界媒體推廣品牌。

也是從這時開始，商號所代理茶葉藥材，逐漸銷向歐美大6。

不僅如此，在當年春節，政府表彰大會上，良鎝姥爺因修路援校有功，贏得眾嘉賓集體投票，被獎一幅「行善大人」的牌匾名頭。

馬幫頭頭得知此事那天，剛從雞足山參拜玄學高人歸家，消息入耳當下，先是一臉迷惑不解，其後面色一剎灰白，若泥塑木雕直愣愣戳在那兒，等回神，便大叫連喊「懂！懂！懂！」三聲，跑回書房，搬出近兩年所購置諸多命相書籍與法術道具，在庭院內燃起一把火，燒個乾淨。

「大膽放手去干！」馬幫頭頭在熊熊火焰前，對養子直言，「我從無子，到有你，我從無心，到生念，如今再到這把年紀，才看清一些現象，眼前真實不過是幻化而生，什麼騎牛人什麼划船人，什麼國名黨什麼滇軍，什麼什麼黨，其實它們皆並不為真，一切都歸攝於緣起。」

言完這場話的馬幫頭頭，當晚飯畢，用最愛越前燒茶碗，喝下九盞茶，背起手，對家人說句，要出門溜達散步，然從這日起，他卻消失，再尋不見。

搜找父親數月，仍未有音信，已多日未語的良鎝姥爺，一日去祠堂敬香祈禱，中途磕頭懺悔時突然昏厥，意識回歸混沌數個時辰，再次睜眼後，人突變清明，一震一望，渾身宛若點燃一束火把，那些未解與不懂之事，在火花迸濺間，全都不再是他前行阻礙。第二天起早，他返工，帶著下屬們奔赴南華地域，檢察最捐修山路和女校路途，在一條溪溝邊，撿到三名女嬰。

「她們就是你大姨、二姨和三姨！」良鎝母親因說太多話，聲音愈加沙啞，可是為把過去事件講清楚，她不願休息，只能頻繁握拳發力，維持聲帶運作！「那天，你姥爺剛把三個孩子帶回家，一個陌生人便敲響門環，給他送來一封密函。」

「這麼巧？」良鎝被姥爺身上所發生稀奇事緊緊吸引，「信上面寫什麼？」

「不知道！估計如今更是沒人知道。不過一個月後，你姥爺便把你的雙胞胎舅舅送往英國，讀書地方依然是格拉斯哥大學，他安排你大舅舅去讀商科，讓二舅舅去讀宗教神學。」

良鎝吃驚地挑高眉毛，「宗教神學？我姥爺信奉基督教？」

良母思量後道，「我從沒聽阿爸表態過他究竟信仰的是什麼。」

「我大姨知道原因嗎？她畢竟比你年長。」良鎝追問。

「當時她應該還沒一歲，怎麼會記得這些事呢。」

「哎喲，我記得你大姐說過，她被領養時才十個月大，在那個時間段，你應該還沒出生。」良老爸逮住機會挖苦，「你給兒子講贏家那些過往怪事，立足點是什麼？怪志？還是評書？難道是魔幻？你沒親身經歷，沒親見親聞，你所說所言，沒任何事實依據，都是傳聞而已。」他滿臉得意，「良鎝，不存有依據的事實，可信度為零喲。」

良鎝母親沒直接反駁，卻從另外角度給出解釋。

「良鎝沒見過他的曾姥姥，你我剛交往時，應該見過她四五六次，她嫻熟文靜，不愛言語，就是她照顧著我哥哥們到十九歲，好多家中事，我都向她再三確認過！」

她盯著良老爸，「我對天發誓，若我說一句謊，死後下地獄被油鍋炸。」

良老爸頓時手足無措，頗不自在起來，隨後轉身離開病房。

良母握緊良鎝的手，「我今天所言這些事，雖是從信得過的親人嘴裡得知，然而它不可能百分百確鑿無誤，未來你若有機會，要去尋你舅舅們求問，在真真假假與假假真真之間，總有一些你所需要的真相，能幫你應對未來那些不可預料的事。」

「我會的！」良鎝期許有朝一日，能親見舅舅，挖掘更多根枝末葉的稀奇事，以便補全整個故事，「如今我倆舅舅在哪裡？」

良鎝母親告知他，在雲南爆發騰衝戰役後，她的倆哥哥並未在原定日期歸國，而是留在歐洲。如今一個在愛爾蘭的科克郡定居，另一個在佛羅倫斯做茶葉生意。

「他們現在都當爺爺啦。」良鎝母親講講著，突然眼圈發紅，「多虧我阿爸有遠見，早早把歐洲市場交給他們打理，雖然生意規模不算宏闊，卻足夠讓他倆活的逍遙。」

良鎝見老媽竟為兩個未曾見過幾次面，且無血緣關係的兄長如此動情，他一臉不解。

良母捏捏兒子臉蛋，「你們這代人呀，趕巧遇到全民生育調控政策，多數家庭都是獨子，而我所生活那時代，家庭文化與如今可是很不同，你自然不會懂我們兄弟姐妹間的情誼，自然無法體會我們有著比血緣聯繫更緊密的親近。」

良鎝似懂非懂，「我二姨三姨在哪？」

「你如今只見過你大姨，沒見過二姨三姨，是因她倆在十九歲那年，跟著你姥爺學經商，一同去青海採買貨物，途徑阿尼瑪卿山時，無意間闖入一處快要倒塌的寺院，裡面住著三十多個因內戰而家破人亡的女孤童，和一個病重老覺姆，他們靠著微薄香火錢，及自辟出一塊青稞田艱難度日，生活異常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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