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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冶:“不会有人看到的。”
孟昔昭纠结一番,拧着眉,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的过去了,甚至坐下以后,他的眉眼就控制不住的弯了一下。
转过头,他看着崔冶,明明没什么想法,但他还是叫了他一声:“殿下。”
他的声音有些糯,轻轻捶在崔冶的心上,让他的心也跟着软了许多。
坐的近了,崔冶才现孟昔昭的脸色不太好,他不禁问了一句:“怎么气色这么差?”
孟昔昭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问:“很明显吗?”
崔冶肯定的点头:“很明显,怎么回事,莫不是有水土不服的症状?”
孟昔昭听了,却是无奈的笑笑:“没有,我身体好着呢,今日气色差,应当是因为昨晚上,我没睡好。”
崔冶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自己是怎么没睡好的。
孟昔昭:“……我做了个噩梦。”
感觉很丢人,他说的特别小声:“梦见我又掉下船了。”
崔冶:“……”
昨日他们过了一条河,河边早就有当地的官兵等着,大船也是现成的,都不用孟昔昭下来,直接连人带马车一起上船就行,孟昔昭知道自己害怕,所以一直躲马车里,不去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即使这样,他还是做噩梦了。
崔冶始终都不明白孟昔昭为何这么怕水,可能是幼年时有什么阴影吧。
蹙着眉,他看着孟昔昭略显窘迫的神色,过了许久,他突然说道:“二郎,日后练一练水性如何?”
孟昔昭一怔。
崔冶以为他不愿意,还苦口婆心的劝他:“只是以防万一,求人不如求己,你如此的怕水,已然成了心病,心病难医,却不能不医。”
孟昔昭眨眨眼。
哇,崔冶居然跟他想的一样诶。
迎难而上!这才是男子汉嘛!
孟昔昭当场就答应下来,然后立下保证:“五年内,我一定会学会的!”
崔冶:“…………”
*
从崔冶的车驾里待了一中午,等到队伍再次开拔的时候,孟昔昭就回自己的小马车里待着了。
他刚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大家以为他挨了批评,还很幸灾乐祸,觉得他这回就该收敛了。
谁知道,也就收敛了一个时辰左右,然后他就恢复了原状,继续享受自己的特殊待遇。
……
他们以为孟昔昭过得很舒服,其实孟昔昭也是身心备受折磨。
这一路的河太多了吧!
刚过长江,没几天,又要过黄河了,孟昔昭在岸边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这时候尚显清澈的黄河,等真正过河时,他就像那缩头乌龟,只想待在自己的壳里不出来。
崔冶透过窗子,看见站在岸边的孟昔昭一脸空白的盯着奔腾的河面,就知道他这是又害怕了,顿了顿,他让郁浮岚再次把人请过来。
这回没有理由了,但崔冶不在乎,孟昔昭走进他的车驾以后,就坐在边缘上不动弹,崔冶看看他,他也看看崔冶,两相对视中,孟昔昭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手脚并用,飞的爬到崔冶旁边,挨上崔冶身体的一瞬间,孟昔昭长长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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