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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前,她总以为自己把这两件事都做的足够好了,可没想到,齐悦都病到进医院了,她竟然都没抽出空去看一看。
她这个母亲做的太失职了。
“都是妈妈不好。明知道你从小就爱生病,前段时间我看你只是有些鼻炎的症状,竟然大意地没带你去看医生。”看着齐悦瘦弱手背上泛着青痕的针眼,高丽梅有些哽咽。
齐悦被她握在手里,像珍重地像捧着一个宝贝。
看着她低垂的眼帘,齐悦鼻子也酸了。
她深呼吸一下,终于开口说:“妈,其实我今天...没能去参加竞赛。”
高丽梅手一顿,抬眼时有些诧异,看见齐悦小心翼翼的神情,她眼里又很快布满心疼,“我知道,你们老师跟我说了。我以为你输完液还能赶得及......唉,算了。明年还有机会,你的身体要紧。”
没想到她一句算了说得这么容易。
齐悦眨着眼问她,“您...不生我气吗?”
高丽梅觉得好笑,“我是这么爱生气的人吗?难道在你眼里你妈难道是个铁石心肠的,我女儿都病得晕倒了,还管它什么竞不竞赛的呢。”
“就算生气,也是气你不早点跟妈妈说你不舒服。”她嗔怪道。
高丽梅一反常态的表现让齐悦有些受宠若惊,齐悦呆呆地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片刻,她本能地偎进高丽梅怀里,环着她的腰身,像小时候一样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妈,对不起。”
“傻瓜,跟妈妈有什么对不起的。”
高丽梅抱着她,轻轻抚顺她的长发,动容地柔声哄着:“我们悦悦最听话,最懂事,是妈妈最乖的女儿。”
这夜出奇的静谧。
齐悦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掩去眼角浮动着的水光。
她到底还是没说今天见到了齐禄的事情。
更不敢说她还差一点跟他们回了家。
傍晚的天色阴沉,走出医院的时候齐悦突然想起他们离婚后不久,她放学回家,看见高丽梅在卧室里默默垂泪。
她坐在床边,原本丰腴的身材只剩背影消瘦的轮廓,软弱的肩膀无声地耸动着。
齐悦彼时还不懂那隐约的啜泣声里都有些什么,但她恍然间发现,即便强硬如高丽梅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和齐禄离婚,她伤得很重。
虽然这些年和她在一起生活确实会有压力大的时候,但她是她妈妈,齐悦不愿意在她的伤口再添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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