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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最初以为这院里是有其他门的,但是围着院子走了一圈现,前后院门都是锁着的。
这两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一时间李恒又觉得,这确实是那两人能做出来的事。
如今重要的是如何出去,李恒重回到厢房中,想要找能将出去的工具,比如梯子之类的。
江嘤嘤出现了又很快走了,李恒一瞬竟有些不知此事是何人设计。……
江嘤嘤出现了又很快走了,李恒一瞬竟有些不知此事是何人设计。
刚才江嘤嘤挑衅讥讽的眉眼,和去年见到时大不相同,他如今还能记得,那一双朦胧的蒙着一层雾的眼,充满爱慕卑微乞求着他的垂怜。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怀疑,当时的那段记忆是不是一段梦境?
哪有人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快!不是江嘤嘤疯了,就是他疯了。
坐在厢房里木桌旁的凳子上,李恒的眉眼一瞬沉寂了下来,指尖摩挲着手里的玉牌。
除了自己人还有谁能知道他与暗影卫的联络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李恒脑袋愈昏沉,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猛然跌坐下来。
他敏瑞的看向桌上的茶水,刚才被江嘤嘤气到了,没注意便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然而等到冰凉的茶水入喉,就立即想了起来自身所处的环境,这里不是东宫,还需要处处谨慎。
但是好像晚了一些……
天上簌簌飘落着小雨,一着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臂腕间挽着竹篮,面上带着担忧之色匆匆赶了过来。
凉意侵袭,她一边用帕子掩着唇轻咳着,一边拿着钥匙去开院门的锁。
李恒还有一丝的清醒,将桌上的茶水推倒了,瓷片的破碎声叫郑阿芙匆匆的脚步声一顿,脸上瞬时就受到了些惊吓。
她快步走了进去,瞧见厢房的门大开着,一袭白色云龙暗纹锦袍的太子扶着额角,撑着额角伏在了木桌上,面上浮现着一层薄红,尽是痛苦挣扎之色。
地上都是碎裂的瓷片,还有一丝血迹。
郑阿芙眉心一跳,这和计划里的好像不太一样,但是好歹似乎成功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阴沉笑意,面上却是心疼关切之色,步履匆匆地扑了过去,口中焦急的唤道:“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李恒没想到这件事竟还有后招,再看到郑阿芙的一瞬间
,他眼底就闪过一丝不好之色,顿时强撑着想要起身,但是却恰好被郑阿芙搀扶的力道轻轻松松的化解。
郑阿芙从外面过来的时候,似乎是淋了些雨,肩胛上的淡青色都被雨水晕染成了深青色,她本身身子就不好,受了凉此时用帕子掩住口鼻,不住地轻咳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被一道声音给关了上去,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的黑暗,只剩下香坊角落的烛台还亮着淡淡的光芒。
在听到咔嚓一声的落锁声和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后,李恒知道,来不及了。
原来江嘤嘤不过只是一个转移他注意力的幌子,这原来才是后招。
郑阿芙看到身后门被顺利的掩上,长睫低垂,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她还撑着李恒的身上。在抬头时,面上已是惊吓害怕的模样:“怎么回事,门怎么被关上了?”……
郑阿芙看到身后门被顺利的掩上,长睫低垂,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她还撑着李恒的身上。在抬头时,面上已是惊吓害怕的模样:“怎么回事,门怎么被关上了?”
“你怎么会在这?”李恒咬着舌尖才勉强恢复些意识,他漆黑眼眸审视着面前虚弱迷茫的郑阿芙。
“不是太子殿下让奴婢过来的吗?”郑阿芙眼底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害怕,她轻轻啜泣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过午的时候,有身着黑甲的侍卫寻来,说是殿下叫奴婢出来有话要说。奴婢想着殿下应当是要送奴婢出宫,便信了,一路上也未敢惊动任何人,便悄悄过来了。”
郑阿芙扶着李恒,自责又害怕:“是不是阿芙被人骗了,才害得殿下这般?都是阿芙不好,是阿芙太笨了,若是殿下今日有什么三长两短,阿芙也绝不会独活!”
“并非是你的缘故,你先起来。”
李恒勉强恢复的意识又有些模糊,厢房之中昏暗,他几乎看不清郑阿芙的脸,只是那一身青色的衣衫,和平素元雅容的样子渐渐重合,但是他清醒的知道不是。
不管背后设计的人是谁,出于何目的,都绝不能让其得逞。他已经答应过雅容,要将人送走,就绝不能在这个关头犯下大错。
郑阿芙知道现在不可操之过急,反正人已经在她手上,也不会有人再来。如今关键是要让自己在李恒面前没有任何错处,才会叫他明日更为愧疚。
舌尖有一些腥甜,李恒再次短暂的清醒了些,他也终于察觉了,并非是那口茶的缘故。
空气中凝漫着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是平日里随处可见的熏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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